蘇培盛領命去叫人查看,佳瑜又問起,“婉常在回宮之後怎麼忽然要吃點心了,是宴席上的菜品不合胃口嗎?”
“嬪妾跳舞有些累了,便少吃了些,回宮之後才覺得有些餓。”
“哦,這樣啊......都這個時候了,想來禦膳房裏提膳的人不多,仔細問問,肯定有很多人能想起來,這道點心都有誰經手,到了承乾宮之後,又是由誰送到婉常在麵前,想必很快就能查清楚。”
“瑾貴妃娘娘說得這樣清楚明白,嬪妾佩服。但那點心是小黎子直接送到嬪妾這裏,這承乾宮裏頭,除了小黎子和白芷,再無旁人碰過了。”
“既然婉常在為他們二人作保,本宮沒什麼意見,反正苦主是你,你不想查明也無妨。”
“瑾貴妃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們二人害我有什麼用?”
“婉常在,本宮聽你的也不是,不聽你的你又會嫌本宮不給你查清楚,這貴妃之位幹脆你來坐得了!”
敬妃也跟了一句,“婉常在心思急切本宮明白,可貴妃娘娘位份尊貴,又有協理六宮之權在身,你怎能如此不敬?”
“嬪妾隻是覺得這點心多半是在進承乾宮之前便有不妥了......”
“瑾貴妃位份遠在你之上,你要注意規矩。”皇帝聽著她小聲跟自己解釋,沒有發怒,隻是訓誡了一句。
“是。”婉常在隻能低頭。
蘇培盛很快回來,“回皇上,禦膳房裏頭的人都問過了,去提膳的小黎子指名要的玫瑰酥和茯苓糕,是膳房裏的張師傅和徒弟親自給裝進食盒裏的,從頭到尾並未有旁人經手。”
“那肯定是他們所為,皇上,對他們好生審問,必定能找到幕後之人!”
蘇培盛聽著婉常在急切的聲音微微皺眉,躬身等著皇帝的旨意。
“蘇培盛,禦膳房搜過了嗎?”
“回皇上,禦膳房裏當值的人不少,張師傅是專門負責點心桌案的,奴才命人在周圍仔細搜查,張師傅和徒弟的住處也查過了,並未發現任何不妥。”
“他們必定是將痕跡毀去了,皇上,不如將這二人送去慎刑司,拷打之下肯定能問出什麼來。”
“皇上,臣妾以為不可擅用刑罰。”
皇帝看向佳瑜,“為何?”
“回皇上,依太醫所言,這玫瑰酥裏的紅花是粉末狀,而禦膳房裏沒有搜到什麼不妥的東西,那麼不管是誰要隨身攜帶紅花,都得有東西容納才是。”
說罷佳瑜看向蘇培盛,他會意道,“啟稟皇上、娘娘,禦膳房裏的人搜身並未找到紅花的痕跡。”
“如此看來,禦膳房的師傅們多半是清白的,不如再查查清楚,也免得有人被冤受刑。”
“瑾貴妃真是心善,嬪妾身上所中之毒還未清除,娘娘就這般輕描淡寫,是否有慷他人之慨之嫌呢?”
“本宮不過是不想有人蒙冤,婉常在是否太暴躁了?”
“娘娘無非是嫉恨嬪妾將皇上請來,耽誤了娘娘的好日子,所以姍姍來遲不說,還屢次阻礙嬪妾查明真相,實在是居心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