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年緩和過來,全身酸痛。
造成的這一切,是他沒執行張恒的口令,跟張恒動手掉到了床下。
可為什麼,發生過的事情沒有任何畫麵。
怪異至極。
君玄齡走到寧年身前,伸手扶起寧年。
心有責怪,但又不能明說:寧年怎麼魯莽到跟張恒動手,還被打的弱於下風,以前打張恒不是隨隨便便麼。
“汪助手,你也看到了,三號傀儡不聽指令,大打出手,精神狀態評定為極差,沒問題吧?”張恒有意說給寧年聽。
“沒問題。”汪本華一臉可惜道,“要是按照三號傀儡的標準,煉化六階傀儡,結果敵我不分,不能掌控,勢必會成為不安的因素。”
青年警員和中年警員一副看豬隊友的目光,一起望向寧年。
寧年很納悶,記憶的畫麵丟失,顯得非常詭異。
按照正常發展,他肯定不會一開局就與張恒發生矛盾。
看張恒小人得誌的模樣,這件事顯然讓他很高興。
匹配進來的人應該都是初次接觸秘境,天平傾斜太多,另一方完全沒法玩。
如果都是雛苗,哪方麵能夠拉開實力差距呢。
職業可能不同,但大概率大家都是超人九階,都沒什麼逆天操作。
唯一可能性就是權限了,“權限二:擁有兩分鍾超凡六階傀儡的使用權。”
超凡六階,對付他這種弱雞,單手就能捏死。
係統開放的權限,明顯高於自身實力太多。
這麼想來,那麼問題應該出在對方的權限上。
難道是某種致使他人迷失人心,操控對方肉身的能力?
又或是,自己沒迷失,但確實跟張恒打鬥,事後張恒篡改了他的記憶。
第一種說不通,迷失了人心,在事後記憶會缺失。
第二種情況相當吻合,張恒先使用權限能力把他打倒,再篡改他和其他人的記憶。
這樣,前後就能串通了。
難怪他和張恒打鬥隻有結論,沒有記憶上的畫麵。
為什麼不使用權限直接殺死他們,應該跟他一樣,權限有一定的限製。
以後要遠離張恒,不然又不知會給自己設置什麼圈套。
他現在的精神狀態被評為極差,這也決定了他身為傀儡的品級。
這樣的結果,有隨時作為棄子丟掉的風險。
“母豬養的,一進來就被張恒算計,真夠倒黴的。”寧年心有不忿地低罵道。
後續的檢查項目沒再出問題,順利結束。
現在已經是晚點,小汪把寧年他們安排在體檢室隔壁的房間。
這個房間專用於組織成員的臨時休息,裏麵有四個床位。
雖說寧年四人是傀儡,但按照原設定,傀儡裏拘押了他人的靈魂,同人一樣需要休息。
門外沒有守衛,不過走廊有兩個攝像頭全天候對準房門。
兩次經過走廊,寧年四人已經了然。
他們身份是傀儡,在小汪離開前下達口令,“不準離開房間。”
前麵十幾批傀儡,都是這樣做,沒發生過意外。
所以隻要監控門口的情況,不再需要派專人駐守傀儡休息的門外。
這也為寧年四人交流,商討當前狀況提供了空間。
中年警員最後進門,食指放在嘴唇中間,向其餘三人做禁聲的動作。
其中特別關照寧年,眼睛看著寧年。
“警官,你看我像豬隊友嗎?”寧年呆滯無言。
關門後,中年警員貼著門板靜聽,聽了三十秒外麵沒動靜,這才往裏走。
青年警員也沒閑著,在鐵床上,牆壁,衣櫥,鏡子,插座,廁所等所有地方,全部仔細檢查了一遍。
中年警員加入的兩分鍾後,全部檢查完畢,沒有錄像和錄音設備。
以他們傀儡的身份,這地方大概率沒裝竊聽設備,但為了保險起見,例行檢查是有必要的。
寧年站在一邊,沒去幫忙,隻是在看。
這方麵他不是專業的。
一副熱心腸幫忙,反而會幫倒忙,不然“豬隊友”的名頭將被徹底做實。
中年警員伸手示意,讓寧年和君玄齡坐下。
兩床之間隻有一米的過道,剛好夠放平膝蓋,但很適合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