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光臉上沒了憨厚,閑庭信步般走到任雷的麵前。
“小雷,還不滾起來讓位。”黃光硬氣道,“把你珍藏多年的葡萄酒拿出來給我品嚐。”
“是。”任雷像是憨厚的老仆,讓座,從酒架頂部拿出一瓶塵封多年的葡萄酒。
他拿出一個從未用過的酒杯,擦了又擦,按照相當有儀式感的步驟,給葡萄酒開瓶,再給酒杯倒滿。
雙手恭敬送上給黃光。
黃光作勢甩手打掉紅酒,踹倒任雷。
啪。
蹬。
全空。
任雷站立看向坐沙發上位的黃光,右手握著紅酒,一副看傻子的模樣望向黃光。
任雷嗤笑,打了一個響指。
坐在沙發上首的依然是任雷,站立的依然是黃光。
不同的是,任雷手裏端有一杯葡萄酒,黃光手裏握著剛開的葡萄酒。
同時,黃光大腦兩側的太陽穴,插著兩根黑藤。
黃光臉色青黑,皮膚萎縮,看去令人可怖惡心。
黃光難以置信,艱巨沙啞道,“怎麼可能,我明明把你拉入幻境,應該是我的主場才對。”
任雷玩味搞怪道,“怎麼會,這裏本來就是我任雷的臥室,明明是你致幻進入我的主場。”
黃光艱難抬頭,天頂,牆壁掛滿藤條,開滿蝴蝶蘭,風信子,迎春花,鳶尾花,雛菊等各種類的花朵。
顏色交替,看了讓人頭脹昏迷。
大腦好沉,空間越來越虛幻,是要死了嗎?
看來自己還是太嫩了。
啪嗒。
一套衣服掉落。
酒瓶被藤條卷住,同衣服鞋子扔進垃圾桶。
“這瓶葡萄酒敬你了。”任雷一飲而盡手裏的一杯葡萄酒。
……
徐亮躺在沙發上,左碾轉,右側躺,平躺看天花板,再偶爾看看身旁的二號。
挺立站直,徐亮道,“走,巡邏去。”
君玄齡乖巧跟隨。
寧年跟君玄齡商量,要是徐亮手腳不幹淨,先跑下來跟他們彙合,再做打算。
沒想到的是,徐亮依然有興致,但就是不敢動手動腳。
君玄齡得到徐亮的許可,可以回休息室休息。
靜默端坐三四個小時之後。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五十,臨近淩晨零點。
剛才去醫務室看了,寧年三人正被安排拖地打掃。
他們不好違抗,如果不聽指令,張恒可以假借不受指控為由進行打殺。
違抗,更會遭到治安隊的鎮壓。
當前,除了寧年還有些保障,李錦和宋文平都隻是普通的傀儡。
不像測試前有人身保險。
突然,君玄齡有某種特別的感應。
打開係統窗口。
權限二解禁了。
君玄齡光潔漂亮的額頭緩緩緊皺。
危機要來臨了?
廊道開端的橫平房間,任霆的煉金實驗室。
任霆端坐靠背椅上,端詳麵前五具六階傀儡,滿意又猙獰道:“任雷,我要你為我的妻女血債血償。”
三年前的一天,任霆妻女魂不守舍的回到家。
任霆忙於工作沒太放在心上,畢竟,生活總有不如意。
第二天,他妻女在外邊一間破爛的出租房被發現。
兩人衣不蔽體,旁邊還有一個相同狀況的男人。
三人全死。
任霆幾近崩潰。
在妻女逝世三個月後,任霆重拾工作。
他在一本時常會翻的生物解構書籍中發現一張便簽紙。
是他妻子寫的,字跡不會騙人。
便簽隻寫了一件事,他大哥任雷侵害了他妻女二人。
在經過沉痛的抉擇後,他選擇隱忍。
這一次,他煉化了五具六階傀儡。
他還聯合官方,要在這次行動中,徹底殺死任雷。
那個他三年前一直敬重,愛戴的大哥。
醫務辦公室。
楚淩圍繞吃茶的張恒走來走去,顯得異常煩躁,怒不可遏道:“黃光到底死哪去了,他答應我們殺三個傀儡的,不會吃定我們要炸牢底吧。”
“說不定已經遇難了。” 張恒陰鬱道:
“地下煉金室水很深,原先是我們想的太過於簡單。”
“好在,已經接近執行任務的時間。”
“希望在這短短幾分鍾內不要發生意外。”
叮鈴鈴。
張恒拿起座機電話,“喂。”
“張醫生,監獄七號石旦疑似中毒,臉色發黑,嘴吐泡沫,請緊急下來救治。”座機對麵迅速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