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牢鐵架上的藤條動了,先是藤條增粗兩三倍,花朵漫開整個鐵架。

花朵不像之前氤氳毒氣,現在的花朵虛幻重疊了數層。

寧年看去,都懷疑自己中毒了,查看全場比對過後,隻有藤蔓綻開的花朵才那樣。

一條條粗壯的藤蔓像是大蟒,速度疾快地撞擊張澤召喚的法陣。

不僅如此,二十來個怪物,收回結成肉盾的觸藤,放棄噴射毒液。

成千上萬的觸藤,密密麻麻一同攢射向法陣。

蘊含金光的能量法陣,表麵被扭曲如觸手般的藤蔓覆蓋。

在集結火力攻擊三秒之後,陣法破裂。

陣法敞開的一瞬,滋滋的電流爆鳴聲響起。

原本藤蔓和觸藤順勢的攻殺之舉,被狂暴的電流轟擊,瞬間化為焦黑的齏粉,掉落監獄鋪滿整個地麵。

咻咻。

兩道符籙帶著金光,分別飛到兩側鐵架中間,浸入重疊花海的世界。

符籙嗤的一聲點燃。

爆發令人刺目的金芒,迅速鋪滿整個監獄。

層疊的花朵幻滅,隻剩下粗壯的藤蔓。

等到看清對麵時,張澤站於眾人首位,手裏閃爍的電花湮滅。

很顯然,剛才破局的人是張澤。

張澤率領白虎和飛蛇的六個六階主要主導人,二十三個七階成員向前走去,完全不在意可能帶來的攻擊。

任雷率領兩個六階隊長和十個七階成員跳下觀賞台,除了他自己沒戴防毒麵具,其他人都戴著。

超凡之間的對決,不是人數越多越好,主要是看頂端力量的質量。

超人階段來再多人,任雷一秒能夠擊殺幾百個,對最終勝利起不到任何作用。

在這場陣營對抗中,最低階位也得是超凡七階。

所以,雙方僅上了超凡,沒上超人。

張澤一方七個六階,任雷這邊三個六階,七階也是兩倍之多。

不過,任雷這邊還有二十幾個怪物。

但從戰力配置去看,任雷一方毫無勝算可言。

寧年幾人恢複了一些體力,但沒有跟著下去。

雖說幫派對決的最終勝利,極大利於自身,但現在就把底牌用完,自身安危將沒了保障。

還是等到清算戰場之後再出手,是最劃算的。

不過這時,任雷仰頭看向他們,“你們就這樣看著?”

寧年與宋文平對視一眼。

寧年向任雷討價還價道,“我們隻有兩人還能操使六階傀儡,為了以防意外,我們隻能派出一個人。”

任雷平淡道,“請便,如果派出的人,作用不大,那麼你們都得死。”

寧年有種被人掐著脖子的感覺,不能自主,隻得答應對方的請求。

陰謀,算計,危險,小心翼翼,刀尖舔血……

這些,是任雷每時每刻的狀態。

寧年沒有糾結為什麼被動的人總是他們,因為在任雷麵前他們就是不夠格。

表情嚴肅的宋文平率先表態,“我去吧,群攻是我擅長的,幫我照看師傅。”

寧年沒有推脫。

宋文平看過寧年的戰鬥,知道他更擅長一對一。

群戰與配合戰,顯然是宋文平的主場。

宋文平跳下三米高的觀賞台,擠到人群前麵,撞開任雷身旁的徐亮,站到中間位置。

徐亮目露凶光,不爽道,“你這個一臉刻板嚴肅的家夥,怎麼敢搶占我的位置,還不退下。”

任雷難得笑道,“讓他站這。”

寧年眼睛睜大,暗自欽佩。

“宋文平很狂躁啊,膽量很足,屬於人狠話不多的類型。”寧年對身旁的君玄齡道,“深得我心。”

“我可以撮合你們。”君玄齡冷不丁道。

“咦~玄齡你的思想很危險啊。”寧年無語。

“你們這兩個家夥,在我麵前打情罵俏呢,都該死。”被綁半空,搖晃身體的任霆嚴厲斥責道。

“大叔,閉嘴吧。”寧年彈了一個石頭砸在任霆的嘴巴上。

之後,就是任霆大聲咆哮的髒話。

這時,寧年身後的一具六階傀儡,快速奔向宋文平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