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尊貴但不顯眼的馬車,穿過王宮大門。
行使三四分鍾後,乘坐馬車裏的宇文震能明顯聽到一陣痛哭聲。
宇文震臉色陰冷,沉凝,吩咐道,“把馬府上下所有人都殺了。”
乘坐宇文震旁邊的一人,恭敬回複道,“是。”
這是內閣五位大臣之一馬嶼的府邸。
是宇文震早朝唯一誤殺的一個人。
這是宇文震有意的行為。
馬嶼這個人太過於正直,死板,死強,總是因為各種事情批判宇文震。
宇文震換魂成功,用宇文昌的身體成為新王,還是被馬嶼指著鼻子罵,想想都覺得憋屈。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誤殺”馬嶼,說他是私通暗子的罪犯。
其餘那些大臣都有切實的證據,其中混一個清白的,也變汙濁了。
雖然現在遭受很多大臣的批判,但等幾天,他到國際法庭認罪,再以死扛罪。
那他宇文震,會被所有宇文王朝的子民認可與歌頌,會被曆史大書特書,成為一位千古留名的君王。
因為下一代王上也是他,完全能夠朝他管控的方向行進。
這一手棋,下的實在是太妙了。
宇文震不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本來不經過馬嶼府邸的。
是特地花費一兩分鍾繞道過來。
上位這幾十年來,被馬嶼指著鼻子罵過太多次了。
不滅了馬嶼一族,難解宇文震的心頭之恨。
君王的天威,不容指摘。
茂柳街。
經過王宮早朝的巨大變故。
茂柳街反而比以往更加熱鬧,吃早茶的人更多。
大人物們坐於窗旁,一邊看著窗外,一邊聊著早朝的腥風血雨,但聲音普遍很小,細若蚊蠅。
“真是可惜了,馬嶼大臣可是一位好官啊,就這樣被王上‘誤殺’,好官難當啊。”
“這多半是為新王打基礎,每次交替,哪次不是死傷無數,含冤而死的還少麼。”
“聽說六王子宇文禹拿到三塊龍運玉佩碎片,六王子有百分之七十五的概率成為新王。”
“誰都沒有想到,一個商業巨鱷,竟然成為王位最後的贏家,多少有些諷刺了。”
“希望天佑我宇文王朝,能選出一個能君,帶領王朝走向輝煌,隻要宇文禹有能力,成為新王其實也沒有什麼。”
大家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的十分暢快。
在大家晃神之際,看到一輛還算豪華的馬車經過。
他們都沒在意,因為他們的馬車比這輛馬車尊貴多了。
在寧年和宇文昌激烈商討時,還有一個組織正在躁動,那就是暗子。
一個昏暗的房間,裏麵坐著幾位身穿帶兜帽的衣袍,每個人的麵容都被裹住,外人看不見長相。
房間裏正在嚴肅地交流著:
“宇文震實在是欺人太甚,一個早朝竟然殺了那麼多友臣,這是我們花費多少心血與成本培養的,難道他這是要與我們翻臉嗎。”
“白虎,克製。”
“我們還有一張最重要的牌,這張牌必須保住。”
“隻要這張牌能夠護住,宇文王朝十分之一資源就是我們的了。”
“深淵在各國越發頻繁與嚴重,資源對我們來說越發重要,有宇文王朝這批資源,將能讓我們更加輕鬆應對深淵的到來。”
“據王宮裏麵傳來確實的消息,宇文震上午九點會到維京報刊大廈。”
“我們隻要殺死宇文震,那張牌就能成為新王,計劃也就達成。”
“這次刺殺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任務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明白。”剩餘幾人齊聲道。
……
寧年現在心情非常忐忑與激動。
一出好戲即將登場。
現在隻等唱戲的人登場。
戲唱成功了,寧年將能通關秘境。
唱戲失敗,那就是自己的頭顱被割下來祭奠這場失敗的戲劇。
寧年四人坐在一間隔房,隔壁是宇文震與宇文昌交接的房間。
這隔房是間密室,可以通過翻轉的牆壁走到另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