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啊!年輕人。”
莫刑感受到了格雷的氣息,微微開口道。
“是啊,大叔。”
格雷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皺褶,雖然大叔看不見,但是格雷還是想給大叔留下一個好印象。
“您怎麼也到這邊來了?”
格雷有點疑惑,因為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偏僻了,一身高貴氣質的莫刑,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因為你在這,所以我來看看你。”
莫刑輕輕笑了一下,和藹的表情讓格雷很舒服。
“大叔,別開玩笑了,我何德何能啊!”
格雷也笑了,在他看來,莫刑衝著自己來的這種話,完全就是在開玩笑。
“沒有,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莫刑看不見,但是還是抬手準確的拍了拍格雷的肩膀。
“其實我來這,是有份東西給你看的。”
莫刑收起了笑容,對著身邊的女子微微點頭。
女子心領神會,從口袋裏掏出一份報紙遞了過去。
格雷馬上客氣的接了過來,發現女子的皮膚非常白哲,整個人水嫩的看起來吹彈可破。
“莫鸞,我侄女。”
莫刑開口介紹道。
“你好,我叫莫鸞。”
莫鸞嘴角微微上揚,整個人如流星般璀璨。
“你...你好,格雷。”
格雷生硬的打著招呼,目光不敢與莫鸞對視,將注意力放在了報紙上。
報紙是肇江日報,日期是最新的,整個報紙的頭版都是在報道昨日第三人民醫院發生的事情。
看著自己的照片被貼在頭版顯眼的位置,格雷臉上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
“我被通緝了?”
格雷沒有莫刑預想的那樣喊冤,相反,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平靜。
“是啊!”
莫刑點點頭。
“你現在在這座城市,可能沒什麼自由了。”
“這個世界,真是可笑,非要跟我這個一貧如洗,兩袖清風的人作對。
我都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格雷歎了一口氣,將報紙折起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在他看來,這是生火的好材料,得好好保存下來。
“生活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
莫刑說出了一句詩,像是安慰,也像是感慨。
格雷學過這句詩,那是來自於俄國作家普希金的作品《石英》。
寓意是作者對生活的態度,即麵對困難和痛苦,他選擇用歌聲和熱情來回應,表達了堅強、樂觀的精神。
看起來,莫刑是想用這首詩來激勵一下自己。
但是經過這幾件事,格雷覺得自己根本做不到那樣樂觀的麵對生活,相比於那些響徹曆史的大人物,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耗材罷了。
就是一旦發現你沒用了,就會毫不猶豫的把你給丟掉,然後下一個耗材便會接著補上自己的空缺。
僅此而已。
“大叔,這首詩並不適合我。
我不是那種樂觀的人。”
格雷苦笑著搖了搖頭。
“對生活放棄了希望了是嗎?”
莫刑微言道。
猶豫了一會兒,格雷還是點點頭。
“從小我覺得自己就是天選之子,長大之後肯定有無限可能,但是現在看來,我估計連踏出這天橋底下的可能性都微乎及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