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之後,舒卿就先回了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她再過一會兒就要出發回到學校了。
也幸好學校離家不遠,半個小時的車程就能夠到達,不然的話學校裏要求的9:30返校,她還不得急死?
舒母在廚房裏麵洗碗,舒父在舒卿不讓送去學校的堅持下,隻好先去了公司。
舒卿倒不是客氣,隻是因為學校離家是地鐵直達的,開車反倒容易堵車還麻煩。
舒卿拉著自己米白色的行李箱,徒步走了兩分鍾左右就來到了地鐵站。
這個時間段地鐵站裏的人還是很多的,不僅有返校的同學,而且還有急著去辦公室的上班族。
舒卿在把箱子過了安檢之後,刷了自己的學生卡,也上了地鐵。
地鐵裏熙熙攘攘的,不僅有人們的閑聊聲,更多的還有處理工作事務的電話聲,學生們背誦英語的聲音和討論題目的聲音。
舒卿突然覺得,上輩子,一心修煉的自己實在是太過片麵了,幾百年來隻見過這世界單純的一麵,而沒有見過其他的煙火氣息。
舒卿原本是打開著語文的古詩文背誦本,打算再熟悉一下高一到高三的古詩文的,但是沒一會兒卻被地鐵同一節車廂角落的吵鬧聲給被迫終止了。
隻見一個穿著吊帶短裙,染著粉色頭發,畫著煙熏妝的,一個年輕的姑娘,十分嫌棄的大喊著說道。
“老東西,你離我遠一點,你知道我手上提的這個包多少錢嗎?真是晦氣,你這全身上下加起來都沒有我的一個手鐲,值錢的人,朝我這裏走,過來幹嘛?”
那個穿著藍色的顯然已經被洗白了的工裝的老人顯然有一些局促不安,手裏拿著一個吊墜,看見地鐵裏的人都朝他們望過來,臉上也有一些不自然的神情。
張著嘴似乎想要辯解什麼,但是顯然被女人尖銳的聲音給壓過了。
等到女子一陣輸出完畢後,老人才弱弱的開口說道。
“姑娘,我看你剛剛的這個吊墜掉了,所以想提醒你一下。”
聽到老人的這句話,女子顯然也有幾分不自然的神情,但是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恢複了高傲的神情。
“這吊墜啊,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賞你了,要不是有個朋友送我,說是國家發行的紀念吊墜,我才不會拿這玩意呢。”
舒卿順著老人的手指看清了老人另一隻手上攤放著的那一枚吊墜。
吊墜上,赫然是華國國旗,吊墜的造型也十分精致,再配上銀色的鏈子,顯得十分小巧可愛。
舒卿在聽到女人一開始說話的時候,就十分厭煩地皺了皺眉,她雖然不是什麼熱心腸的人,但是對於這種恩將仇報,不分青紅皂白,就一陣口吐芬芳的人,她是十分厭惡的。
而且,舒卿覺得,每一個努力勞動的人都值得被尊重,每一個無私付出的人都值得被溫柔以待,即使是一件十分微小的事情,那也能顯現出這個人有一顆溫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