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公子？”九華夫人蹙眉道。
張恒笑著遞上手頭兒的資料：“他像是憑空消失一般，不會是搭上了朝廷的順風船吧？最近兩天朝中派係之爭愈演愈烈，那個庸帝根本就沒被放在眼裏。但是那個蕭風在這裏頭卻能夠遊刃有餘，很不容易啊。”
“蕭風那個老頭子有什麼能耐？！肯定是背後有人撐腰！”九華夫人口吻斷定。
張恒聽了之後猶疑問道：“那會是誰呢？”
九華夫人笑答：“要是我猜的話還真說不定就是那個無雙公子呢。無雙公子的身世來曆無人知曉，若是普通人家總是要認識或者聯係上幾個有關的人吧。所以如果不是來自於深山老林就應該是來自於深門大院。”
“夫人說笑了。哪有人家會把男孩子放在深門大院養著的？”張恒提出疑問。
“第一，誰能肯定無雙公子是男的而不是女的？你也說了很少人見過他。如果是女的，很少人見到就不奇怪了，身世之謎沿著這條路走應該能查出一些究竟。第二，如果不是本身有一些家底誰能在短期內擁有那麼大的金錢勢力？”九華夫人一條一條的開始分析，心中還有許多疑點沒有明說。
張恒點頭，皺著眉毛道：“無雙公子的做事方式……應該不是女子。穿世鏡曾經的爭奪軼事裏有一個女人以為無雙公子死在穿世鏡的爭奪裏，於是為了他殺了很多人，最後女子自殺。無雙公子實際上重傷之下並沒有死去，而是帶著穿世鏡離開。”
九華夫人聞言也開始皺眉：“無雙公子會不會已經死了，那個帶著穿世鏡離開的根本就另有其人？”
張恒愣住了，半晌才點頭：“這樣……真是解釋得通，可是無雙公子原來的下屬也還是聽從他的調遣。如果換了個人，這麼龐大的勢力，其中不乏倨傲專斷的人，豈會聽從一個陌生人的指派？”
“這倒是，要是用無雙公子很少見人，無人知曉其真實麵目，而其與手下之人的聯係是憑借一些印信之類的呢？”九華夫人沉吟道。
“嗯，對啊。”張恒認真地思索著每一個細節，這樣解釋匪夷所思可是又偏偏天衣無縫！
九華夫人搖頭道：“這隻是其中的一種可能。不要放過任何可能，但是也不要相信一切事實。秉持這樣的原則才能得到最正確的信息。”
“知道了，夫人。”
“出來吧。”九華夫人淡淡對著簾幕後麵的人說道。
單心從後麵走出，笑道：“夫人見識果然高明，不拘泥於常理。”
“你為什麼要偷聽？”九華夫人語氣不善。
“是夫人你故意想讓我聽到的。”單心一點也不害怕也不急著解釋。
九華夫人目光冷冷掃過他：“何以見得？”
“夫人知道我不會說出去的，而且也不會罰我。否則，至少是在劉管家在的時候叫出我。”
九華夫人笑了起來，眼神卻是冰冷的：“我說過，我討厭自作聰明。”衣袖一揮，血絲從單心嘴角留下。“你還是沒有學乖，這是教訓。”
單心的眼睛裏看不出有什麼波動：“受教了。”
九華夫人看著他，神色漠然：“你怎麼看待我們剛才說的事情？”
單心低著頭，平靜的聲音從下麵發出：“你也說過，剛才所有的推測隻是其中的一種可能。那麼，夫人有沒有想過，你手中掌握的那部分資料又有多少能相信的？既然無雙公子精於隱瞞事實，那麼我們看到的東西未必不是偽造的。無雙公子無論男女都會是夫人最大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