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向念咬著牙,騎著單車,風馳電掣。
幸好這三天都沒下雨,路上沒什麼泥濘,她一直將單車騎到了無法騎上去的地方。
又跳下來,拿出衝刺般的速度向山崖那邊跑去。
看一眼時間,已經三點了,距離山崖還有一段距離。
她急的邊跑邊大喊著:“丁雲飛,我來了,你別傷害小孩!”
趕到那裏時,她遲到了十分鍾。
小傑和銳銳被綁在樹上,臉色慘白,左邊褲腿被鮮血染紅。
“嬸,你別過來!”小傑看到她就大喊,“我不怕!”
於向念一下子鼻尖就酸了。
也許是程景默教育出來的孩子,跟他一樣,勇敢無畏,犧牲自己也不連累別人,也許是她跟小傑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培養出了感情。
也許兩者都有。
丁雲飛坐在一旁的草坪上,左手捏著一把匕首,右手拇指在刀口上輕輕刮著。
一個多星期不見,他已經完全變樣了。
他穿著一套深藍的的粗布衣服,上麵還打了很多補丁,整個人瘦了一圈,胡子拉碴的。
兩人間隔著五六米的距離,他獰笑著,“遲到了十分鍾,要不是聽到你的聲音,他們挨刀的地方就不是腿了!”
怪不得小傑和銳銳的腿上都是血,原來是這樣。
做了一路的思想建設,想了一路的辦法,於向念此時很鎮定。
“丁雲飛,我都來了,就別為難兩個小孩了,他們腿受傷了,也跑不了,別綁著他們了。”
“哼!”丁雲飛不為所動的冷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無私,為了兩個跟自己一點關係沒有的小孩,真敢來了!”
於向念說:“你做的那些事就我跟程景默知道。這樣,我跟你保證,我和他誰都不說,你放過我們,就當那件事沒發生過。”
於向念賭,丁雲飛不知道有錄音的事,肯定也不知道程景默已經將證據上交的事。
丁雲飛冷冷看著她,不說話。
於向念又說:“誰都不知道你這幾天幹什麼去了。我跟我爸說一聲,記你一個事假。有他保你,保準你繼續在部隊待著,說不定以後還能升官。”
丁雲飛像是被說動了,對她勾勾手指,“過來。”
於向念猶豫了一下,又瞥了眼腕上的表,信步走過去。
丁雲飛站起來,右手拿著匕首,左手捏住於向念的下巴,眼露凶光。
“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
於向念覺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脫臼了,她說:“相信我是你最好的選擇,隻要我爸的一句話,能保住你的一切。”
丁雲飛一腳踢在她的小腹上,將她踢出幾米遠,跌倒在小傑的腳前。
“嬸!”小傑的聲音裏帶著哭腔。
於向念小臉擰成一團,忍著疼痛說:“我沒事,你們別怕。”馬上就有人來救我們了。
丁雲飛走過來又接連踢了她幾腳,嘴裏不停的罵著:“老子就是相信你會離婚嫁給我,才變成這樣的!”
“你可真有手段啊!公安都已經定案了,你卻設計害我?還讓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