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冤枉,她就是想著讓孟一鳴行動方便些。
“你不需要,我不帶便是。”林也說。
孟一鳴幽幽的說:“我那些同事都沒嫌棄我麻煩,你作為肇事者,還嫌棄我麻煩了。”
林也連連解釋,“我沒嫌你麻煩的意思,我就是想著讓你行動方便些!”
孟一鳴說:“我要是拄個拐,整個醫院都知道我受傷了。你讓我怎麼好意思說,我是被一輛單車撞瘸的。”
林也覺得孟一鳴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容易敏感多心。
她好心給他帶副拐杖,他以為她嫌棄他!而且,他還以為大家會笑話他是被一輛單車撞傷的!
林也覺得她還是閉上嘴吧,省的孟一鳴總是會多心。
孟一鳴眼神哀怨的看著林也,“你不說話就是被我說中了。”
林也瞳孔地震。
她說也錯,不說也錯!
最後,林也拍著胸脯保證,“孟醫生,我絕對沒有嫌棄你的想法!你放心,你是我撞傷的,我一定會把你照顧到痊愈的!”
“哦。”孟一鳴委屈的回。
隨著政策的逐步放開,私營經濟漸漸發展起來。
已經步入七月中旬,於向念這周考完試,就可以放假了。
她托林韻怡的事,也有了回複。
林韻怡一個朋友的侄子新開了一家書店,正缺人手。
這天考試結束,於向念問溫秋寧,“溫秋寧,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家?”
溫秋寧沒什麼情緒的說:“還沒定,過幾天再看吧。”
其實,她正在糾結回不回家。
對她而言,來取的車路費太貴了。
前兩次她放假回家的車路費,是她跟母親白天到田地裏掙工分,晚上織布,沒日沒夜的勞動,才掙來的。
上次離家來學校,母親委婉的暗示過,能不回來就別回來了,在北京找點合適的事做,掙一點生活費。
可她去哪裏找事做?
學校一放假,她在北京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於向念看出了溫秋寧的難處,她說:“溫秋寧,我媽的朋友開了一個書店,緊缺人手,你看你想不想去試試?”
溫秋寧抬眸,眼裏閃過光芒,“在哪?”
於向念寫了一個地址給她,“老板姓孔,你就說你是林老師介紹來的就行。”
溫秋寧接過於向念手裏的地址,“謝謝。”
兩人都明白對方的心思。
於向念明白,溫秋寧不會接受任何資助,她隻能通過讓溫秋寧付出勞動的方式,來幫她。
溫秋寧明白,於向念知道她的窘迫,於向念在以這種體麵的方式,幫她解決窘迫。
於向念回到家裏,林也還沒回來。
於向念覺得奇怪,這兩個星期,林也每天回來的都很晚。
一開始,於向念還以為林也是去醫院看望於向陽去了,後來她問了於向陽,才知道,林也不是每天去看望他,這兩周一共去看過他三次,每次待的時間也就二三十分鍾。
天黑了,林也才回來,自己進廚房盛了一碗飯吃著。
於向念和小傑帶著孩子逛了公園回到家,見林也捧著一個大碗,正在往嘴裏扒飯。
“林也,你最近天天這麼晚才回來,是有什麼事?”於向念問。
林也塞了滿滿一嘴飯,咀嚼了好一會兒才咽下,“我前段時間不小心撞到了人,每天下午得去給他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