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在說說笑笑中結束。
溫琴也喜歡他們,因為她親眼看見自己的女兒跟她們在一起很開心。
溫秋寧今晚笑的次數比她以前一年笑的都多。
溫秋寧和母親送大家來到樓下,溫琴熱情的邀請大家下次再來家裏吃飯。
大家都爽快的應下了,揮揮手和她們告別。
於向陽騎出幾米後,回頭看了眼。
溫秋寧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樓道裏並不明亮的燈光傾瀉出來,勾勒出她纖瘦的身影。
似有晚風吹拂,她耳旁的碎發微光中隨風淩亂。
看著他們走遠了,母女回家收拾。
“寧寧,你朋友家條件很好吧?”溫琴把吃剩的菜收進碗櫥裏,看似隨意的問。
一般人家有一輛單車就很不錯了,溫琴剛才看到了他們一共騎來了三輛單車。
溫秋寧回:“很好。”
溫琴又問:“是什麼樣的家庭?”
溫秋寧看了她一眼,很認真的說:“媽,他們什麼家庭跟我們沒關係。”
溫琴:“···”
溫琴剛才才覺得溫秋寧變了,聽到這句話,又覺得還是以前那個對什麼都冷淡的人。
兩人收拾打掃幹淨,溫秋寧又看了兩小時的書,溫琴在一旁做針線活。
入睡的時候,溫琴無意間看見了溫秋寧腹部有幾處皮膚泛著粉色的地方。
“寧寧,你的肚子怎麼了?”溫琴上前一步,仔細看著,還摸了摸那幾處。
溫秋寧想遮已經來不及了。
將近一年半的恢複,她那些傷疤已經痊愈了,隻有幾處傷口較深的地方,皮膚比周圍的皮膚紅一些。
溫秋寧雲淡風輕的說:“一年前做了個小手術。”
“什麼手術?”溫琴追問,“我怎麼看著有好幾處刀疤?”
溫秋寧很是坦然的樣子,“我的皮膚出了點問題,把一些壞的割了,這樣的手術。”
頓了頓,她又說:“當時沒告訴你,是不想讓你擔心,又沒什麼大問題。”
溫琴沒懷疑,收回手,心疼的說:“寧寧,你得跟我說的啊!你說你做手術連個照顧你的人都沒有!”
溫秋寧連忙換上睡衣,“我找了一個護工,照顧的挺好的。”
溫琴還是暗暗的歎了口氣。
這孩子,從小就這樣,為了不讓她擔心難過,在外麵遇到困難、受了委屈從來不告訴她。
“寧寧,我打算出去找點事情做做。”溫琴說。
溫秋寧說:“你才剛來一周,先休息一段時間,過了年再看吧。”
溫琴麵露愧疚,“過年還有一個多月呢,我平時幹活幹習慣了,你讓我閑著,我哪能閑得住!”
她作為一個母親沒能給女兒創造好的條件,現在還要靠女兒養著。
看著自己的女兒白天上學,晚上打工,夜裏回到家裏還要看書學習,她心裏很不是滋味。
溫秋寧說:“你剛來能找什麼事做?你要是閑不住就在家裏納鞋底,我每個月都掙著點,家裏也有一百多的積蓄,還能撐上幾個月。”
溫琴沒再反駁。
時間很快就到了一月中旬,程景默和於向念都放假了。
今年過年,兩口子打算在北京過,於向陽肯定是要回南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