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向陽住了大半個月的院,今天早上出院了。
程景默看著他耷拉著耳朵,一臉不情願的樣子,給出建議。
“你可以從樓上滾下去,肋骨再次受傷。”
程景默知道,於向陽是擔心他出院回到家,就見不到溫秋寧了。
於向陽苦惱的說:“我倒是不怕疼,就是沒有醫藥費。”
程景默一臉認真,“你還有五百多,找一個護工照顧你,應該能支撐一個月。”
“你呢?”於向陽問。
“我還有家庭,不能為了你的愛情,犧牲我的家庭。”
他都半個多月沒在家過夜了。
這也不是問題,主要是於向念每天來病房調戲他一頓,把他逗得心癢難耐的,卻隻能麵對於向陽這個惡心鬼。
於向陽翻個白眼,“你就不能犧牲一下你的家庭,成全我的愛情?”
正說著,溫秋寧就到了。
她氣喘籲籲的跑到病房,“我還擔心你們已經回去了。”
今天她來晚了一點。
於向陽心說,還沒見到你呢,怎麼能走?
溫秋寧將手裏的袋子放在桌上,“這裏麵是我媽這幾天去外麵買的草藥,她說和大骨湯一起煮,好得快。”
這是溫琴跑了好幾個早上才找齊的草藥,有好幾種。
但溫秋寧擔心他們看不上,又說:“就是農村的偏方,也沒科學依據。你們看,不想吃就算了。”
程景默問於向陽,“吃嗎?”
於向陽瞪他一眼,吃不吃是重點嗎?!
當著溫秋寧的麵,於向陽當然是要說吃的,“也可以試試,好快一點也不是什麼壞事。”
程景默說:“就是家裏沒人會煮。溫同學,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讓家裏人買好大骨,麻煩你來家裏幫忙煮一下。”
溫秋寧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說:“很簡單的,就是把大骨和草藥放在一起煮就行。
程景默說:“家裏沒人煮過,事關於向陽的身體,大意不得,還是麻煩你跑一趟。”
溫秋寧想想也是,事關於向陽的身體,大意不得。
她今晚回家,詳細的問一下溫琴具體的做法。
“那我明天早上過來。”溫秋寧說。
“好。”程景默沒什麼表情的說。
於向陽內心為程景默豎起了大拇指。
這小子,關鍵時候還是有點辦法的。
宋懷謙安排了司機來接他們出院。
於向陽肋骨處還很疼,走路時梗著脖子,上半身僵硬著,慢慢的邁腿。
溫秋寧看著他那僵硬的動作,內疚,可又有點想笑。
她忍著,一直把於向陽他們送上車。
於向陽從後視鏡裏看見溫秋寧揮著手,樂滋滋的樣子,問:“她笑什麼?”
“你下車問她。”程景默回。
“我問你不行?”
“你不行。”
於向陽一直看著後視鏡,直到車子拐彎,那個人影不見,才不甘心的收回視線。
於向陽雖然出院了,可於向念心裏那口氣還窩著。
既然法律製裁不了吳曉敏,那就用別的方法懲罰她。
可於向念在北京不認識平哥、耗子那樣的人,這讓她很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