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秋寧回到家裏,溫琴正在烤著火織毛衣。
冬天馬上就到了,她準備給於向陽織一件毛衣。
幾個黑色的線團在腳邊的竹篾裏滾動,兩根織毛衣的針在她的兩隻手裏不停的來來去去。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溫琴問。
溫秋寧蹲在爐子邊烤了烤手,“於向陽教我騎單車去了。”
溫琴擔憂的說:“寧寧,你跟向陽交往歸交往,但不能做出越軌的事,千萬不能重蹈媽的覆轍。”
溫秋寧點頭,“我知道,我跟他什麼都不會做的,你放心吧。”
於向陽樂顛顛的騎著單車回家。
他計劃著等教會溫秋寧騎單車,就送給她一輛女士單車。
這樣她上班、上學就方便很多,早上也能多睡一會兒。
可惜就是每周才能教她一次,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學會。
宋懷謙的做事效率很高,一個多月的時間,已經聯係好了美國的三所大學讓林也選擇。
林也賭氣,就是不選,說什麼也不肯出國留學。
這天吃飯的時候,又因為這件事,鬧得不愉快。
家裏人誰都不站在她這邊,讓她很鬱悶,吃過飯便氣哼哼的出門了。
一個人在外麵漫無目的的走著。
她搞不懂宋懷謙為什麼非得讓她出國讀書,在國內就不能鍛煉嗎?
說是為她打算為她好,可她覺得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不知不覺的天都黑了。
孟一鳴和幾個同事在外麵聚餐,走到路口,就碰上了魂不守舍的林也。
“林也。”孟一鳴在距離她四五米遠的地方叫她。
林也聽到聲音後,轉過頭,“孟醫生,你怎麼在這?”
“這話該我問你吧,你一個小姑娘這麼晚了在外麵晃蕩什麼?”
林也撅了撅嘴,沒說話。
她不會隱藏心事,孟一鳴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高興。
孟一鳴讓幾個同事先回去,然後問林也,“附近有一家糖水鋪,想不想去嚐嚐?”
林也不想回家,便點頭答應了。
兩人來到了距離不遠的糖水鋪子,林也沒有胃口,孟一鳴給林也點了一碗銀耳蓮子羹,自己要了一碗綠豆糖水。
兩人麵對麵的坐著,孟一鳴打趣道:“小姑娘也會有煩心事了?”
林也苦惱的說:“誰還沒個煩心事。”
“你要是願意,說來聽聽,說不定我能給你答疑解惑。”
林也看著眼前的人,才想起孟一鳴也是國外留學回來的,說不定能給她出出主意。
林也說了她的事。
孟一鳴早就知道林也要出國讀書的事,去年過年前,宋懷謙來找他,跟他講過。
孟一鳴用勺子舀了兩勺糖水喝下,才慢悠悠的說:“我能理解你現在的苦惱。”
孟一鳴也說了他的情況。
他當年出國並非他所願,他從小到大學業都很優秀,父親是文城的領導,在他十六歲,高中畢業那年,父親給他爭取了一個公派留學的名額。
那時候的他對國外的一切充滿了未知和恐懼,他不願意出去,可拗不過父親的強勢,硬把他送出了國。
“後來呢?”林也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