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秋寧回抱住於向陽,“於向陽,我準備這個月幹完,辭職了。”
一月份就畢業了,她得準備畢業的那些事了。
但她對這份工作很有感情。
是這份工作給了她經濟上的扶持,讓她能夠帶著母親在北京生活,也是這份工作,給了她精神上的扶持,讓她在苦悶迷茫的時候找到方向。
於向陽拍拍她的背,“我都行,看你的決定。”
實際上,他早就不想讓她幹了。
本來見麵的時間就不多,還是陪她上班。
等溫秋寧辭職了,周末的時候,他就可以帶著溫秋寧到處去玩,讓她開心。
家裏。
溫琴做完家務,等外麵暖和些,準備出門給於向陽買頂帽子。
正準備鎖門,聽到了走道裏“噔噔蹬”的高跟鞋聲音,她回頭一看,整個人僵住。
蘇玉麗頭發挽在腦後,穿著厚實的羊毛大衣,黑色的直筒褲,腳上是一雙黑色的粗高跟皮鞋,得體又高貴的打扮。
她雙手抱胸,手腕上挎著一個皮包,氣場強大的朝溫琴走來。
溫琴在麵對蘇玉麗時,是膽怯的、羞愧的、痛疚的。
蘇玉麗趾高氣昂的走到溫琴麵前,睥睨著她,溫琴還扶著門鎖的手哆嗦了兩下。
“你···你怎麼來了?”溫琴半垂下頭,不敢麵對蘇玉麗的目光。
蘇玉麗冷哼一聲,“你都追到北京來了,我還不能來會會你?”
“我···”溫琴想解釋,又擔心左鄰右舍聽到,連忙說:“進屋裏再說。”
溫琴打開門,蘇玉麗昂著頭走進去,溫琴怯生生的跟在後麵,還把門關上了。
蘇玉麗環視了一圈屋裏的陳設,轉過身看著溫琴,嘲諷道:“落魄成這樣,也算你應得的。”
溫琴此時已經鎮定了不少,她依舊沒有看蘇玉麗,隻是說:“你來這裏幹什麼,直說好了。”
蘇玉麗走近溫琴,兩人的距離就隔著二十多公分,她穿著高跟鞋,比溫琴高出七八公分,強大的氣場讓溫琴垂下了頭。
蘇玉麗彎了彎身子,目光凶狠的盯著溫琴,“是他的孩子嗎?”
溫琴身子一震,抬起頭對上她的目光,然後假裝聽不懂,“什麼?”
蘇玉麗又靠近了一點,惡狠狠的問:“你女兒!是他的孩子嗎?”
她說話時呼出的氣息都噴到了溫琴的臉上。
溫琴連連搖頭,“不是!”
“那孩子的父親是誰?”蘇玉麗質問,“你丈夫是誰?”
她調查過,溫琴沒有婚姻登記,可卻有個女兒。
溫琴強裝鎮定,“我丈夫是誰你管不著,反正我女兒不是他的!”
蘇玉麗冷笑,“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是個蕩婦!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溫琴咬了咬下唇,“你要是來羞辱我的,那你可以走了,我不在乎你的言語。”
二十多年前,再多的羞辱,她都承受過來了。
“嗬!”蘇玉麗的笑容更大,“一個蕩婦,一個破鞋,一個不知廉恥的人,的確是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
溫琴將已經冒出的眼淚強忍回去,雙手緊抓著褲子,“說完請你出去!”
“我還沒說完!”蘇玉麗直起身子,繞著屋子走了幾步,“說吧!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