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麗也知道了舉報的事。
她為自己給弟弟帶來麻煩,心生不安。
像她這樣幾代為官的家庭,講究的是互相扶持、榮辱與共,家裏的任何一個成員都不能有汙點。這也是,這麼多年她一直忍著那件事不說的原因。
可那件事就像一個恥辱的烙印,印在她的心裏,不碰觸到還能強裝無事,一旦觸碰到,這烙印就疼痛難忍。
蘇玉麗更是恨溫琴,沒有溫琴跟明元橋以前的那段,她就不會痛苦,沒有溫琴揣著不可告人的心思跑到北京來,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溫琴這段時間一直待在家裏,時不時的去菜市場買買菜,除了菜市場哪都不敢去,生怕再次招惹到蘇玉麗。
她一方麵惴惴不安,怕蘇玉麗找溫秋寧的麻煩,一方麵又自我安慰,有於向陽家的背景護著,她不敢對溫秋寧做什麼。
溫秋寧原本擔心工作的事,也覺得對不起於向念和宋懷謙。
可於向陽是個樂天派,告訴她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宋懷謙會妥善解決的。
不僅如此,於向陽每天都帶著她出去玩,溫秋寧暫時把煩惱拋到了腦後。
同一批畢業的同學,大家都工作了,溫秋寧和於向念還在等著。
宋懷謙說:“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們不用擔心,在家裏等消息。”
大家也沒在家裏等,趁著程景默和於向陽還沒開學,四個大人帶著三個孩子,玩遍了北京。
舅舅又能陪著他玩了,安安最高興。
不管去到哪都纏著於向陽,就連上廁所也讓於向陽陪著他上。
於向陽口嫌體正,嘴裏念叨叨,身體上很喜歡安安的糾纏。
於向陽把安安架在後脖頸上,雙手舉起扶著安安的身體,朝前走去。
安安一下子成了最高的人,又怕又高興,他雙手抱著於向陽的大腦袋,坐在於向陽的脖子上,興奮的跳。
於向陽沒好氣的說:“你小子捂著我的眼睛了!”
溫秋寧看著那一大一小,心裏甜蜜。
於向陽以後會是一個好父親。
這麼玩了十多天,於向陽的五百多塊錢隻剩四百多了,於向念的存折裏不足五百塊錢,現在已經不足三百了。
上班掙錢這件事迫在眉睫。
以宋懷謙的能力,十多天的時間,這件事已經處理的基本差不多了。
誰知道,又有了第二封舉報信。
這封信催促盡快給公眾一個交代,同時質疑宋懷謙在這期間四處奔走找關係,企圖毀滅證據、洗清嫌疑。
宋懷謙這下不好辦了,但凡跟誰多接觸,都有找關係的嫌疑。
這一次,於向念忍不了了。
她不寫舉報信把這件事鬧大,她去鬧吳曉敏就行!
於向念忙裏忙外的忙了兩天時間。
這天上午,於向念來到了吳曉敏的單位,於向念打聽到今天是她們單位開每月例會的時間。
於向念疏通了關係,在他們開會的時候,她直接來到了會議室。
會議室裏的人看到突然走進來的陌生人都愣住了。
吳曉敏也是愣了一下,然後眼露凶光,雙手在桌子下攥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