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楊:“我會小心的,誰帶了電筒?”

剛好有人包裏背著一盞綁在頭上用的電筒,邱楊拿了電筒,“你們快去找救援!”

說完,他就順著陡峭的山坡慢慢的向下滑去,來到了那棵梅花樹下。

這裏有幾根掉落的梅花樹枝,還隱約能看見孫亦川摔下去留下的痕跡。

邱楊順著痕跡找下去,可痕跡越來越淺,沒走出五十米,就幾乎看不出什麼痕跡了。

幸好南城多山,他從小到大爬過很多次山,有一定的經驗。

他分析著孫亦川可能摔下去的路線,一路下去,一邊呼喊著孫亦川,可一直沒聽到孫亦川的回應。

天很快就黑了,夜裏的山風吹得呼呼作響,借著電筒的光線,他繼續向下。

邱楊記不得摔了多少跤,有兩次滑出了十多米遠,幸好他靈活的抱住了樹,不然指不定也得摔成什麼樣。

邱楊嗓子都喊得快冒煙了,還是沒聽見孫亦川的回應。

他心裏又急又怕的,生怕孫亦川出什麼意外,不過他從沒有放棄的想法。

終於,在他又喊出一聲“孫亦川”時,他似乎聽到了一聲回應,被山風裹挾著,聽得很不真切。

他又喊,又沒回應了。

他不放棄的繼續喊,隱約間的確是有聲音。

他仔細判斷著聲音的方向,還要向下,靠西的方向。

他順著這個方向找去,二十分鍾後,終於在一棵大樹下找到了孫亦川。

邱陽找的全身是汗,孫亦川冷的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邱楊?”孫亦川那時候是感動的,“就你一個人?”

電筒光照射下,孫亦川臉上都是劃痕,太陽穴上方撞破了,血已經幹結。

這些是皮外傷,問題不大。

“其他人去找救援了。”邱楊問,“還傷哪了?”

“腿傷到了,動不了。”

邱楊用電筒照了照,還是上次受傷的那隻腿,腫的老高,碰一下都痛,估計又傷到骨頭了。

邱楊說:“我背你上去。”

孫亦川比邱楊高三四公分,兩人體重雖是差不多,可這麼陡峭山壁,一個人爬上去尚且困難,邱楊背著他怎麼可能上得去?

“你先上去,找人來救我。”

邱楊說:“你是想在這裏被野獸吃了,還是凍死?”

孫亦川:“···你背不動我。”

“試試看!”邱楊說的不容反駁。

看著孫亦川還在猶豫的樣子,邱楊沒什麼耐心的說:“你放心!我來找你不是圖你什麼!也不會借此要求你為我做什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邱楊什麼人品,孫亦川清楚。

邱楊跳起來,掰斷了一根樹杈,他又把樹杈弄斷,弄成一米五左右的長度。

他把孫亦川扶起來,然後脫了外衣,讓孫亦川爬到他的背上。

他又用外衣將兩人捆綁起來,拄著那根樹杈當拐杖,一步一步的艱難的向上爬去。

孫亦川不輕,邱楊走出去不到二十米,就已經累得寸步難行。

“邱楊,你放我下來吧。”

“別囉嗦!”

邱楊拄著拐,喘氣如牛,每走一步都拚盡了全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