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畢業了,書是不能再讀了,兩人就去了倫敦,各自找了工作,共租了一套房。

其實,當時兩人共租一套房的時候,邱楊曾半開玩笑的問他,“不怕我對你做什麼?”

孫亦川是真不怕。

也許是從那次邱楊的表白後,這麼多年邱楊從未對他做過什麼,就連話語都沒有曖昧過,讓他放下心來。

也許是那時候的他,已經潛意識裏接受了邱楊,隻是他還沒發現而已。

孫亦川又勸了邱楊好幾次,讓他去治療,邱楊是下定決心放棄了。

兩人就這麼共同生活了半年的時間。

那一年聖誕節的前一天,公司放假了,兩人便去超市買了很多東西,因為聖誕節這天,大部分商家、飯店都不營業的。

兩人在家裏自己做飯吃,他們都不是會做飯的人,做的菜幾乎是麵目全非,不過兩人說說笑笑的,很開心。

兩人邊吃邊聊邊喝酒,這頓飯吃的時間很長。

孫亦川的酒量沒有邱楊的好,他醉了七分,走路都搖搖晃晃的。

邱楊讓他別洗澡了,可他不答應。

孫亦川特別的愛幹淨,每天必須換衣洗澡,他身上永遠是淡淡的洗衣粉香味。

孫亦川在浴室裏滑倒了,邱楊急匆匆的進去,就看見了他的果體。

孫亦川很白,甚至比一些女生都白,此時,就那麼趴著,邱楊看了個全。

這麼多年,邱楊從不越界半分,是他克製著自己,不代表他對孫亦川沒感情。

而此刻看到這樣一幅場麵,那些壓抑多年的情感、欲望,即將爆發。

不過,他還是強壓了下去。

邱楊把孫亦川扶起來,給他身上披了件浴袍,把他扶到了他的床上,用被子蓋的嚴嚴實實的。

邱楊立馬轉身,想要出去,可孫亦川在身後呢喃,“水···”

邱楊出去外麵客廳,倒了一杯水拿進來。

他把水放在床頭櫃上,扶起孫亦川,給他喂水。

孫亦川閉著眼,雙頰緋紅,被子滑到了他的胸口以下,他半露著。

一些水從他的嘴角流下,順著下巴流到脖子、鎖骨。

邱楊覺得口幹舌燥。

孫亦川喝完水,又躺下,邱楊卻坐在床邊,不舍得離開。

可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邱楊低下頭問:“孫亦川,我能親你嗎?”

“嗯···”

邱楊不知道孫亦川是答應了,還是酒醉難受發出的聲音。

他俯下身去親他,在孫亦川的唇上摩挲。

又趁著孫亦川張口的時候,探了進去,手也不老實。

後來,孫亦川也被撩撥起來了。

這些年的求醫中,兩人對男人之間如何進行最原始的韻律了如指掌。

不過,他們沒到那一步,隻是手。

這事結束後,兩人都無比清醒、無比不知所措、無比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對方。

孫亦川的床一片狼藉。

他比邱楊先恢複冷靜,“你先出去,我換一下床鋪。”

反而是最先吹響號角的邱楊,抱著衣物,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