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於向陽,閑暇時間就跟那幾國的一些戰友混在一起,嘰裏呱啦的,也不知道聊些什麼,很多時候,手勢、肢體語言都用上了,原來是講些烏龍。
看程景默有點願意交流了,於向念再接再厲的說:“你的那些戰友都叫你Silence,你怎麼想到起這個名字的?”
於向念等了很久,程景默都沒出聲。
提到那些戰友,程景默又不想交流了。
於向念岔開話題,“你知道嗎,溫秋寧也生了一對孩子,是兩個女孩,於向陽也做父親了。”
程景默:“嗯。”
每晚都是於向陽照顧他,於向陽在他麵前嘮叨過很多遍了,還讓他回去幫忙帶孩子。
一個月的時間,程景默出院了,隻是他傷到了骨頭,還不能動,隻能坐著輪椅。
這一個月的時間,於向念每天都這樣陪著程景默說話,於向陽也是這樣不停的說這說那,程景默的情緒大都是低落的,偶爾會像以前一樣正常的回答一兩句。
塔紮伊和穆菲德被判處死刑,穆菲德的團夥都被剿滅了。
這些軍人在這裏的任務完成了,大家都要回自己的國家了。
五月下旬,程景默他們坐上了回國的專機。
他們出發時是十五人,意氣風發,正義凜然,他們誓要全力以赴,保證完成任務。
回去時是十一人和四個骨灰盒,沉默、悲傷,他們不辱使命,不負重托,對得起國家和人民,唯獨對不起自己的家人。
機場裏,部隊的領導,還有這些人的家屬都來接機了。
一個戰士推著輪椅,於向陽和另外三名戰士雙手抱著骨灰盒,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那四名陣亡戰士的家屬,早已哭的泣不成聲。
此時見到了骨灰盒,更是撲上來,抱著骨灰盒,痛哭流涕。
在場的人無不為之傷心落淚,隻有程景默一臉麻木,眼神黯淡。
就連安安和可可跑過來叫他“爸爸”,可可甚至撲到了他的懷裏。
他緩慢張開手掌摸了摸可可的頭,淡聲說:“爸爸回來了。”臉上並沒有什麼喜悅的表情。
大家都發現了程景默的異常,宋懷謙問:“景默怎麼了?”
於向念回:“他受到了很大刺激,得緩很長的一段時間。”
回到家裏,於向念讓孟一鳴聯係國外的醫生。
程景默這種病,得進行心理治療,可國內隻有精神病院,沒有專門的心理醫生。
沒人來接於向陽。
溫秋寧剛出月子,趙若竹不讓她去。
“回來就回來唄,多大的架子,還要去接?!”趙若竹說,“你剛出月子,別出去吹風、折騰,以後落了月子病,受罪的是自己。”
大家都是被家人簇擁著回家的,於向陽一個人孤零零的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