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銘真就舍得自己人打自己人?’
入了陣法,早已矗立在空地上的的葉擎天笑道:“師妹,做好準備。”
“師兄,得罪了。”
話音尚未落下,葉擎天氣勢頓時一增,從正常狀態進入戰鬥狀態僅僅用了不到半秒,雙手同時拔出刀劍,加上天極神功加持,此時已經快到杜靜秋身前!
雖然是兄妹,但葉擎天絲毫不念同門之誼,也素無憐香惜玉之心,這一招不但耀眼,而且多少是摻雜著幾分狠辣。
杜靜秋自然不會硬扛,翻身躲開之後墊步擰腰順勢扯出腰間寶劍,長嘯一聲,竟是隻攻不守削出一道絢麗至極的七彩靈劍!
砰!
雙方的招式正好對撞,發出了巨大的響聲,這把觀戰的眾人都嚇了一跳。
一招相碰,二人平分秋色,但並不留手,各自施展步法閃身躲開橫飛的氣浪。
葉擎天對於身上三門神通的運轉已經完全的爐火純青,天極神功的存在讓他迅速的分析出了杜靜秋的招式,欲要逐個擊破。
再看杜靜秋,從青竹穀鶴逸真人手裏得到的杏林回春正法已經被她參透了一部分,身上些許損耗被填補完全,加上那本就不弱的修為,此時也是威風凜凜。
兩人接下來的戰鬥,用“激烈”來形容都有些不足,雙方不停的變招躲招,絲毫不考慮自身靈力損耗般的瘋狂甩法術。
什麼戰術都沒有了,單純隻有攻和躲,每一下都險之又險,但凡重一下絕對傷及經脈。
這根本不是鬥法,這他媽是要同歸於盡!
而且,在陣法沒有判斷你的攻擊能徹底殺死對方之前,是絕對不會將人移出的——也就是說,憑這兩人的實力,基本不存在一擊必殺,隻能是重傷後接著死拚。
這下把看戲的整蒙了:
“NND,不是說打不起來嗎?這怎麼看著是動真格了?”
“有沒有可能是他們內訌了?”
“葉擎天和杜靜秋要是那麼容易吵起來,前一局他倆就不會贏了,就算內訌也得有一個爭的原因吧。”
“有一說一,杜小姐這長的嘿!”
……
樓上,許多元嬰大佬們也沒想到葉杜二人會來真的,對肖銘居然不指使自家師弟師妹打假賽的行為表示驚訝。
這麼公平公正,怎麼看也不是肖銘會幹的事情。
看著激烈鬥法往死裏甩法術的葉擎天和杜靜秋,拓跋裘有些忍不住了,推了推沉默的肖銘,言道:
“肖大少,你底下這兩個小輩可不是等閑之輩,實力相差無幾,若是這麼打非得拚到其中一人重傷無力支撐不可。”
“是嗎?”肖銘裝傻充愣。
“不是吧肖大少,他倆最後必然兩敗俱傷,你肖家有多少天才讓你舍得這麼造。”
拓跋裘一臉肉疼,愛惜人才的他實在想不出來為什麼肖銘會讓他們自相殘殺到這個地步,這樣的鬥法鬥下去,葉杜二人一個必然是氣力耗盡經脈勞損,另一個也好不到哪去,最多就是勉強能站著。
若是和敵人搏殺,戰至如此程度尚能理解,但問題是這是自家人,稍微過過招就可以了,大家也都默許。
可哪有這麼打的,跟自己人拚命啊!
見肖銘還不答話,拓跋裘更急了幾分:“就算要鍛煉天才也也不是這麼鍛煉的,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動輒傷及根基,到那個時候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我的人,我自己都不急你肉疼什麼?”肖銘毫不在意,這下子差點沒給拓跋裘氣背過去。
為什麼拓跋裘這麼生氣?
舉個例子,這相當於你拚了命都買不到的好車,轉眼就看到別人暴力駕駛;貴的半死,舍不得用力騎的自行車,人家站起來蹬;怎麼追都追不到的單戀對象,結果別人三天拿下玩完就丟。
一個惜才如命的武癡,自然見不得這種“浪費”。
“肖大少,你要真不在乎你兩個師弟師妹根基受損,幹脆讓他倆加入寒明教得了,我們對待天驕的錘煉和培養可是有一套的。”
“哦?”肖銘笑笑:
“你猜猜看,就算小葉和小杜真的因為我而根基受損,他們出來後是繼續跟我,還是跟你?”
這番發言,肖銘的神色終於帶了幾分反派的嘴臉,一副“我把他們怎麼樣他們都會對我忠心耿耿”的樣子,幾乎是貼臉嘲諷。
“太他媽的欺人太甚,跟我出去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