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朱砂就問道：“這兒…咳咳…這兒是醫院的吸煙室啊？”
說話的同時，朱砂在迷霧之中掃視了一圈病房裏的環境。
房間正中央的一張病床上，程輝正安靜的躺在上麵。
病床旁邊擺放著許多醫療器械，各種小彩燈不停的閃爍著，配合上房間裏的煙霧，瞬間讓朱砂想到了萬禦皇庭的蹦迪大廳。
而程輝身上，正插著好多管子和電線，這些管線的另一頭，則連接著那些器械。
在程輝的病床邊，分別站著和坐著一個人，站著的是個陌生小弟，坐著的是小花。
聽到朱砂的聲音，小花轉回頭問道：“你不抽煙？”
朱砂說道：“不抽啊。”
小花“哦”了一聲，把手中那根還剩一小半的煙頭，按在了程輝的手背上。
‘滋啦’一聲，煙頭熄滅，小花隨手把煙頭扔到程輝身上，起身說道：“那咱出去聊吧，這裏空氣不好。”
“我去，合著你們知道空氣不好啊？”
朱砂說完，小花笑道：“你不抽煙，你不懂，抽煙可以提神，我們這都是為了程輝好，說不定提著提著就把他提醒了呢？”
朱砂有些傻眼的說道：“抽煙提神，你們就這麼抽啊？你們仨都快把這屋抽成焚屍爐了，那喝酒還壯膽兒呢，你咋不給他準備點酒？說不定喝著喝著那膽子轉化成動力他就醒了呢。”
朱砂說完，小花點點頭說道：“好主意，找你果然沒錯，小蘭，去買瓶白酒，度數高一點的。”
“是！”
一個小弟答應一聲，扔下手裏的煙頭，便快步離開了病房。
“不是，你來真的啊？”
朱砂問完，小花說道：“是啊，不然找你來幹嘛？好了，出去說…”
說著話，小花也咳嗽了一聲，看來，對他來說，這房間裏的煙霧濃度也有些超標了。
走出病房，把門關嚴實，站在走廊裏，朱砂和小花便開始了一場長談。
小花的意思很簡單，他始終認為，是朱砂把程輝搞成植物人的。
既然他能輕而易舉的把人給搞成植物人，那他肯定有辦法讓程輝恢複。
看到小花這麼執著，沒辦法的朱砂，甚至連李可剛才跟他說的那套理論都搬了出。
眼看還是說不服小花，朱砂靈光一閃，又拿煮雞蛋舉起了例子。
朱砂跟小花解釋說，他對程輝做的事，和煮雞蛋是類似的，想把一雞蛋煮熟，是很簡單的，他隨時能做到，但要是想把一顆熟雞蛋再變回生雞蛋，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如果有人說他能做到這一點，那要麼是他偷偷換了個雞蛋，要麼就是他在撒謊，沒有第三種可能。
聽到這麼淺顯的例子，小學生物課上隻對解剖青蛙感興趣的小花，似乎終於理解了朱砂的意思。
看到小花終於有所動搖，朱砂趕忙趁機轉移話題，勸小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做人還是應該多行善的，他已經是植物人了，就別折磨他了，直接拉到野外放生得了，好歹是條人命啊。
對此，小花的觀點是，不行，必須再折磨折磨他，然後讓小敢或者老布親手弄死他，才算對得起兄弟。
所以小花還想從其他渠道找找人才，爭取讓程輝醒過來。
聽到小花這麼說，朱砂便提出，折磨就折磨吧，讓他保持植物人狀態，也一樣是折磨。
朱砂這觀點，小花非常不認可，他認為，折磨這種事，重在互動，如果不管自己怎麼做，對方都毫無反應，那就太沒勁了。
小花想要的是，要程輝尖叫，要程輝反抗，要自己的每一次操作，都收到程輝的回應，要是程輝又能回應自己，又能叫的足夠大聲，同時還會適度反抗，那小花會覺得，相當爽。
聽到小花的描述，朱砂擦著額頭的冷汗問他，咱在聊的是折磨的事兒吧？你不是在說別的吧？
就在兩個人越聊越飄時，一個路過的醫生忽然插嘴問道：“哎？聽你倆剛剛在聊的內容，你們是在說植物人的感知能力是吧？”
小花沒接話，朱砂說道：“是啊，咋了？”
醫生說道：“哦，那碰巧跟你倆科普一下，植物人也是有感知力的，他們雖然閉著眼看不見，但他們能聽見，能聞見，你碰他們的身體，他們也能感覺到，隻是無法做出回應而已，嗬嗬，這是最新的研究成果，你們不知道很正常。”
說完，這醫生便自顧自走開，繼續忙他的事情去了。
看著這醫生走遠，朱砂剛想說什麼，鬼鬼忽然有些興奮的說道：“別扭頭！快看那個醫生！傻豬，我好像知道我的能力是什麼了，哇，原來這世界上擁有異魂的人，還挺常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