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兵排不斷完善兵營的時候,孫銘已經帶隊來到了之前與薩朗大戰過一場的河邊,戰場中央那個砸出來的大坑已經長了些草,橙黃色的彈殼還留在地上,不遠處還躺著一把斷成兩節的95步槍。
如果時間再久一點,自然終會掩蓋一切痕跡,沒有人知道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麼。
張豪收起地上的彈殼和步槍,這些東西或許會在以後被收進博物館吧。
“隊長,你看。”詹文錦指了指河對岸,孫銘順著他指的地方看過去,一個有著大尾巴的黑衣小女孩正握著法杖站在那裏,向他們揮了揮手。
他記得好像是叫……特米米來著?
“嘉維爾~他們來啦!”特米米朝著背後的森林喊道,不一會兒身材高挑的嘉維爾便從林子裏走了出來。
“孫銘~”嘉維爾高興地揮著手,這一個月裏她和特米米每隔幾天就會到這條河邊來看一次,不過並沒有發現那些“探索者”們留下的痕跡,直到今天她們兩個才總算碰到了他們。
“又見麵了,嘉維爾。”孫銘帶著隊伍渡過了小河,“最近好嗎?”
“雨林的日子很平靜啦,這裏沒有煩人的整合運動,也沒有天災,還不錯啦!”嘉維爾輕鬆的說,這時她才注意到孫銘的隊伍中多了一個人,“誒,他是你的新同伴嗎?”
“嗯……算是吧。”孫銘知道她指的是沈判,“他叫沈判,是個,額,文職。”
嗯,確實是文職。
“你好,沈判~”
“你好,嘉維爾小姐。”沈判當然知道這位美少女,那些整理出來的資料可都是這位提供的。
“嘉維爾,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嗎?”孫銘還記得之前分別的時候,嘉維爾邀請他們下次到她的部落做客。
“當然!跟我來吧!”
嘉維爾領著眾人穿過茂密的雨林,路上沈判就跟好奇寶寶一樣東看西看,嘴裏還時不時“哇”“哇”幾聲,陳宇看著他這副模樣翻了個白眼,卻沒想過當初自己也是和他一個樣子。
“大哥不笑二哥。”詹文錦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切!你不也一樣。”
在不知走了多遠後,一座不小的部落出現在了眾人眼前,這就是嘉維爾的部落——“嘉維爾意誌”。
當然,這名字並不是她自己取的,而是她的小跟班特米米。
“其實原先叫‘荒野意誌’來著,不過因為我的原因,特米米就改成‘嘉維爾意誌’啦,哈哈。”嘉維爾笑著撓了撓頭,而一旁的特米米臉則有些紅。
生活在密林中的阿達克利斯們極少與外界交流,封閉的生活讓尚武、部落生活等古老的傳統得以延續至今,這讓沈判想起了他在非洲工作的那段時光。
一行人在部落中走著,不遠處的打鬥聲吸引了孫銘的注意力,兩名阿達克利斯正在上演更衣室無碼……啊不是,是肉搏大賽,雙方你一拳我一腳那是拳拳到肉,周圍還有人在呐喊助興,看得人是熱血沸騰。
“他們為什麼打起來?”孫銘問了一句。
嘉維爾仔細看了看,然後笑著說:“呐,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粗尾派和細尾派的紛爭而已。
你問什麼意思?就是尾巴粗的和尾巴細的啊,兩個派別一直在爭論到底是粗尾巴好還是細尾巴好,不過到現在也沒分出個一二三來。”
聽完嘉維爾的話,孫銘該說這裏是民風淳樸呢,還是民風淳樸呢。
雖然他覺得不管是粗尾巴還是細尾巴都挺怪的。
“喲,大塊頭,又在訓練啊。”嘉維爾對著旁邊一個身材高大的阿達克利斯叫道,“有老熟人來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