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殷商大軍朝冀州城進發。
薑靈坐在囚車裏,長長的睫毛上都掛著冰霜。
蘇全忠離老遠就注意到了囚車,他看向蘇護。
蘇護對他說道:
“那名女子應該就是薑靈。”
蘇全忠震驚地看著囚車,對蘇護說道:
“殷壽為什麼要把她關在囚車裏?”
蘇護冷笑兩聲,
“還能是因為什麼?為了羞辱你。”
殷商大軍們停下,殷壽抬了下手,兩個士兵端著薑比懷和薑忍的頭顱站定。
蘇護憤怒地朝殷壽喊道:
“你是什麼意思!”
殷壽回答:
“冀州蘇護,降還是不降?”
蘇護喊道:
“冀州蘇護,永不朝商!”
殷壽拿起薑比懷的頭顱,扔到了遠處的地上。
又把薑忍的頭顱拿了起來,扔到了遠處。
殷壽抬了下手,立即有兩個士兵騎著馬走了過去,把薑比懷和薑忍的頭顱踩成了爛泥。
薑靈蜷縮著身體,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見蘇護依舊沒有反應,殷壽說道:
“把那名女子拉下來!”
士兵打開囚車,把薑靈拽到地上。
蘇全孝皺眉看著這一幕,不知道殷壽是什麼意思。
蘇全忠在城門上麵喊道:
“殷壽,你放了她!”
殷壽說道:
“蘇護,你到底降還是不降?”
蘇護沒有回答。
殷壽氣極,喊道:
“那我就讓你看看你的兒婦在城門下麵,被眾多士兵糟蹋!”
薑靈害怕地流下眼淚,不停地搖著頭。
蘇全忠喊道:
“父親!”
蘇護歎了口氣,朝殷壽說道:
“殷壽,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戰爭,女人何辜?
若是讓天下人知道,你用一名女子威脅於我。
你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
殷壽笑道:
“你說得對,來人,把她拖下去。”
薑靈被重新關回囚車裏,她蜷縮著身體,被剛才的事情嚇到了,突然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薑靈發現自己待在一個帳篷裏。
火爐旁坐著一個男人,是薑文煥。
薑靈坐起身,發現身上的鐵鏈都沒有了。
聽到動靜,薑文煥高興地對她說:
“你醒了。”
薑靈問他:
“我怎麼在這裏?”
薑文煥走過來,蹲在她的麵前,對她說道:
“主帥決定了,帶你回朝歌。”
薑靈繼續問道:
“蘇護投降了,我不是應該留在冀州嗎?”
薑文煥低下了頭。
薑靈沉默了一會兒,對他說道:
“難道蘇護沒有投降嗎?”
薑文煥抬起頭,薑靈看到他的眼睛紅了。
薑文煥點了點頭,對薑靈說:
“是,蘇護沒有投降。
不過我們攻破了冀州,隻是,蘇全孝自戕了。”
薑靈想起蘇全孝那張很奶的臉,震驚不已。
她捂著胸脯,落下淚來。
薑文煥安慰她道:
“你放心,你已經沒事了。
主帥說把你送給殷容,蘇妲己送給太子。
也就是說,你沒有生命危險了。”
薑靈問他:
“蘇全忠也死了嗎?殷容又是誰?”
薑文煥解釋道:
“是的,蘇全忠死了。
你別難過,你和他的緣分已盡。
殷容是太子殿下的兒子,也就是殷郊的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