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別把自己弄傷了就行。”
河孑語氣淡淡的,她並不關心打架原因,也不想當個聖母憐憫眾人,這隻是她隨口說的話。
翟燃垂下的頭又抬了起來,亮晶晶地望著河孑。
他記得自己應該是左臉劃傷了一點,小打小鬧並不用在意。
河孑找了個借口甩開了翟燃。
她剛剛便一直注意到,後方離她們很遠的地方慢行著一輛黑色轎車。
進藥店主要是為了觀察。
確認來者身份後,河孑鬆了警惕,扶額無語。
“幼不幼稚啊。”她並沒有意識到語氣中帶著一絲好感。
陳度阡剛剛便一直在車裏捶座椅。
她倆在幹嘛!
姓翟的肯定不懷好意。
什麼什麼,他居然還吃她的小土豆!
醋極了。
不行不行不行,河孑是他的,他要下車把那姓翟的趕跑。
等河孑見靠在路邊見到陳度阡時,他正一臉幽怨看著她。
“陳公子,非法跟蹤會讓人討厭的。”
“哈?”陳度阡慌了慌神,他他他不是故意的,隻是想來接河孑去他家。
本來好好等著的,結果被姓翟那小子截胡,看著那人在河孑旁搖尾巴的樣子,他想打他。
“對……對不起。”陳度阡低下了頭,卻又不是明顯認錯,更像是委屈。
想讓他認錯,門都沒有。
憑什麼!
他哪裏比姓翟的差了?
他比他有錢,他比他成績好,他還比他帥——好吧這一項是平手。
“走吧,去你家。”河孑瞅見他這模樣,語氣也軟了下來。
“好!”精明的羊變得溫順。
河孑盡量不去看旁邊的陳度阡。
二十分鍾的車程,他愣是直勾勾地把眼睛粘在她身上了,而她一回頭,他便躲,待到河孑不看他的時候他又盯著她。
“這人真是……”河孑再一次體會到無奈的感覺。
……
河孑進了屋,偌大的房間隻有幾個仆人在打掃著。
她們見到了陳度阡,都畢恭畢敬地喊著“少爺好。”
陳度阡心情大好,連連回應。
河孑坐在真皮沙發上,坐等下一步。
“飯呢?”她沒弄清陳度阡想幹嘛。
“嘿嘿,我去做,你等等哈。”陳度阡臉上是抑製不住的興奮。
?
周圍仆人像聽到什麼驚天消息一樣,瞪大了眼睛,頭刷刷轉過來。
少爺會做飯,她們怎麼不知道。
印象中有一次少爺要給小姐做蛋糕,差點把廚房炸了。
想到這兒,仆人不由得離他們遠了一點。
河孑懵了半晌,嘴裏總算吐出來幾個字。
“你……認真的。”這次輪到她結巴了。
“嗯!”陳度阡眼神堅定地像要入黨。
“放心,很快就好,相信我。”
“我信你……”河孑頓了半晌,心裏默念著後麵沒說完的詞:“……個錘子。”
於是,帶著滿腔歡喜,陳度阡跨進了廚房,還順帶扯了最會做菜的肖阿姨進去。
廚房裏。
肖阿姨看著陳度阡打了二十幾個蛋,蛋黃蛋殼始終不分家,她眉頭皺得都能放個蛋了。
而陳度阡還在孜孜不倦地打著,毀了就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