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街是 A 市最大最繁華的街,以它為中心,周圍五花八門的商鋪林立,既容得了有錢勢大戶,也能容下市井小販。
到了。
河孑眼神打量著四周。
那是北街東巷一條偏窄的路,窄到隻能由三個成年男人人並排行走。
而且,貌似隻有唯一的一個入口,站在路口往前望,看不出路的盡頭在哪裏,隻是彎彎曲曲,像條蛇。
河孑並不害怕這種路,這和她家前的小路很像,不過多了圍牆而已。
她繼續往前走著,一個拐角又一個拐角彎彎繞繞,牆角的苔蘚陰冷得發黑。
就是這裏。
幾個大漢圍堵女人的畫麵現場。
此時並沒有所謂的打手,也沒有哭喊著求饒的女人,因為時間還沒到。
眼看前後沒人,帽子假發以及口罩被河孑一骨碌全取了,裝進自己還沒來得及回家放下的書包裏。
人多的地方可以這樣裝扮反而不會引起懷疑,大家大概率以為是社恐,最多瞥一眼。
單獨走在無人小巷,視覺目標變成一個,最容易吸引視線。
也最容易生疑,因為此時出現在巷子裏的另外的人,本身就是處於脫離熱鬧人群的戒備狀態。
人的動物性和社會性影響了安全感。
河孑低頭看了看手機,按照預知,百裏夏瞳還有兩個小時到達這附近。
提前打探情況總歸是有用的。
她靠在斑駁的老舊紅牆上,挺直身子,比對了一下牆的高度,至少兩米三,如果有墊腳物,可以直接翻越過去。
或者,身高足夠高和體格很壯的人也能不用墊腳的東西就過去。
除此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河孑沉思片刻,決定去看看那所謂的終點。
本來以為很遠,沒想到隻是圈子兜得繞,不到十分鍾,她便到了。
濃醇的酒香味很快衝進鼻腔,猛然間刺激著人的神經,而後卻似有魔力般穿透血管,與鮮紅的血液融為一體,人也醉了。
這味道在幹擾她思考。
河孑捏著鼻子,緊皺眉頭,抬頭盯著\"入夢酒坊\"四個刷了金色體的大字。
酒香不怕巷子深麼……
這還是河孑第一次體會這句話。
但是現在她可沒有心情去欣賞和附庸風雅。
仔細盱衡一番後,河孑轉身,心裏的疑惑不斷升起,預知中百裏夏瞳是先回家,而後來的這裏。
百裏夏瞳來這種地方做什麼?
難道是這家酒館有什麼釀酒奇才?
千金難買的東西倒是有可能成為有錢人的寵兒。
甚至在一些領域,他們會壟斷,也就是說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會流入市場,更不可能為大眾所知。
可惡,預知沒有細節呈現,也就意味著她沒辦法得到足夠有效的信息。
河孑愁著臉出了巷子小路,一點線索都沒有,這讓她很煩躁,推算時間應該還有一個半小時。
雖然百裏夏瞳被人約束著,不能來了,但是河孑並不打算跳過該有的事件,隻是稍微做些改變。
也就是說,打手圍堵她還是要觀摩和等待的。
隻是,想讓她救人——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