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投靠北邊了?”
望著向華炎,葛平山沉默片刻,才開口。
向華炎想走正道,按理來說,北邊肯定同意。
鬼佬,那肯定是不同意,少了新義安,港島社團會少多少人啊。
不過,隻要向華炎舍得砸錢,鬼佬也會答應。
向華炎不是個分不清輕重的人,應該知道,他葛平山的承諾可比那些錢更有價值。
向華炎來找他幫忙,隻能是他投靠了北邊,成了鬼佬的眼中釘,砸錢也砸不動。
“葛先生,不瞞你,我是跟北邊聯係上了。”向華炎一臉懊悔的說道,“我看北邊在這邊影響力變大,覺得他們能罩得住,那我這早點過去,以後也就能好過點。
可萬萬沒想到,北邊根本罩不住,現在鬼佬點著我打壓,北邊也有辦法。”
葛平山皺了皺眉頭,“到什麼地步了?”
“鬼佬現在對我很惱火,之前他們吩咐我,要新義安像和聯和一樣,行動起來,我沒答應。
他們就開始搜集我的資料,我想過不了多久,就會把我送進監獄。”
葛平山沉默片刻,低聲說道,“現在鬼佬也在打壓我,這件事,我幫不上忙。
你去監獄蹲幾年吧,等過幾年,北邊過來了,你肯定會被放出來。”
向華炎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雖然知道前段時間,港島政府收回葛平山不少地皮,葛平山的處境也不好過,但他原本還抱著一絲希望,畢竟葛平山殺衛奕信,都能沒事。
“葛先生,你的情況我也有所了解,我沒想著,你能讓鬼佬放了我,我是擔心新義安。”
向華炎也沒那麼天真,他早就想好了,要是葛平山救不了他,那就讓葛平山保存新義安。
“新義安,你是擔心你那些生意和錢吧。”葛平山笑道。
向華炎尷尬的點了點頭。
“這點我可以幫你,我認識大不列顛的伯爵,我請他幫忙,你再打點一下港島政府,生意和錢,他們應該不會動手。
但你向家能不能保住生意和錢,那我可就不管。
鬼佬不對你的生意動手,但其它社團會,現在就看,新義安少了你,還能不能頂住社團圍攻。”
“這就夠了,葛先生,謝謝,謝謝!”
走出明記茶餐廳後,葛平山給彭定慷打去電話。
隻抓向華炎,這要求,彭定慷是一口答應。
反正抓向華炎,也能震懾其它社團,讓其它社團乖乖聽話。
甚至,還可以將新義安的地盤和生意,當做利益,讓他們社團去爭搶,讓港島亂起來,這對他們的計劃,沒任何影響,願意賣個人情給葛平山。
港島現在是真亂,三天一搶劫,四天一火拚,葛平山到尖沙咀彌敦道的時候,前麵街道上正發生搶劫。
悍匪劫持人質從一家珠寶店出來,四周布滿了差佬。
街上是一片慌亂,行人抱頭逃竄。
路中間,不少人立即停車,從車上跑下來,慌忙逃離,這弄得葛平山堵在路中間,想往前走也走不了,想倒退也倒退不了。
葛平山見狀,懶得下車,掏出雪茄點上,興致勃勃的望著前方。
這群劫匪擺明是沒準備好,撤退計劃都沒考慮周全,劫持人質出來後,就被差佬堵在門口,也沒人來接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