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周拗不過,下車和岑染換了個位置。
岑染的駕照是去年暑假考的,拿到證後她還沒有機會開,這算是她第一次開車上路,心裏稍微有點慌。
她把車的速度放得很慢,一動不動地盯著正前方。
江言周看著她開車的模樣,覺得可愛又莫名想笑,他強忍著笑意:“我們什麼時候能到家?”
岑染壓根沒聽見他說的話,自顧自地說:“你幫我導個航,我們先去醫院。”
晚上醫院的人不算太多,排了幾分鍾的隊就掛到了號。
醫生給江言周測了體溫,又檢查了一下身體。
岑染擔憂地看了眼江言周,向醫生詢問情況:“醫生他怎麼樣了?會很嚴重嗎?”
醫生說:“你男朋友沒什麼事,給他開了感冒藥,按時把吃藥就行。”
“好。”岑染下意識應了聲。
答完才意識到不太對勁,她又補充了句:“我和他不是男女朋友,他是我們學校的老師。”
醫生誤會得更深:“師生戀也沒事,我們醫院不管這些。”
岑染覺得自己算是解釋不清了,越解釋越亂,也就沒再繼續說:“謝謝醫生。”
醫生檢查完後,兩人便到一樓窗口取了藥,之後直接離開了醫院。
回到停車的位置,岑染抬眼看過去,發現有個人在他們車周圍轉來轉去。
她盯著前麵,心裏冒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剛剛下車好像忘了取車鑰匙了,那人會不會是小偷。”她扯了下江言周的衣角,不安地抬起頭,“我們要不要報警。”
江言周抬了抬下巴:“我叫的代駕。”
岑染鬆了口氣:“哦。”
上車後,江言周報了個地址:“北岸小區。”
醫院離岑染住的小區不遠,幾分鍾的時間就到了公寓,她習慣性翻了下包,摸了半天也沒找到鑰匙。
她回想了下早上出門時的場景,鑰匙好像被她放在了鞋櫃上,後麵的事她也沒有太多印象。
江言周察覺到她慌亂的模樣,低聲問:“怎麼了?”
岑染不甘心地繼續翻了翻,依舊沒有找到:“我鑰匙好像落家裏了。”
她正愁要不要找開鎖公司來看看,低頭一看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開鎖公司多半下班了,這個時間段開鎖價格肯定會很貴。
腦子裏還沒想好該怎麼辦,江言周提了個建議:“要不要先去我家?”
岑染怔了下,然後應了下來:“我明天去找房東拿備用鑰匙,不會打擾你太久的。”
她對他似乎總是很客氣。
回到別墅時間已是淩晨一點,兩人洗漱後便各自回了房間。
岑染躺在床上給房東發了條消息:“肖阿姨,我把鑰匙不小心落家裏了,你看明天方便嗎,我想過來找你拿一下備用鑰匙。”
關燈前,岑染看了眼手機,房東還沒有回她的消息。
第二天早上,岑染點進聊天姐妹,有一天房東淩晨四點給她回的消息:“小染啊,要不然你先去你朋友家住幾天,我最近在外地旅遊,要過幾天才回重江。”
吃早飯的時候岑染把情況告訴江言周:“房東說她去外地了,要過幾天才回來。”
江言周直白道:“你可以在這裏多住幾天。”
岑染拒絕他的好意:“不用,我等下去讓開鎖師傅去幫忙看一下。”
江言周盯著她:“房東同意你開鎖?”
岑染並沒有告訴房東開鎖的事:“她讓我先去朋友家住幾天。”
“那就是沒同意?”江言周得出結論,頓了頓,他繼續說,“你要是介意,我可以回學校住。”
見岑染不說話,他繼續找理由說服她:“奶奶說她過兩天要來看我們,到時候你還要過來一趟,也挺麻煩的。”
最終岑染成功被說服,答應下來:“好。”
良久,江言周再次把視線落到她身上:“等下我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