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二樓
醫生檢給江言周檢查了傷口,幾乎完全愈合了,拆線後兩人就離開了病房。
一同走在醫院的樓道裏,往電梯的方向去,此時迎麵過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
往前走了幾步,和那人的距離拉近了些,岑染眼眸微眯,認出前麵的人來。
是上次和他們一起吃飯的周老師。
眼看距離越來越近,她腳下的步子逐漸放慢下來,故意和江言周拉出距離來。
她擔心和江言周走太近,周老師會誤會他們倆之間的關係。
此時岑染還在想著該怎麼躲過去,周老師顯然已經注意到了他們,主動迎上前去:“江老師,你怎麼會來醫院?”
沒等江言周開口,周老師的視線早已落到岑染的身上。
她也注意到了周老師的視線,愣了幾秒,開口想要解釋:“我……”
才吐了一個字,江言周的大手突然從側邊伸了出來,自然地牽起她的手。
這一曖昧舉動無疑是在表明兩人的關係不一般。
“女朋友陪我來拆線。”話一說完,江言周就拉著岑染往前繼續走。
樓道裏隻留下周老師一臉的難以置信。
到電梯的位置,江言周才鬆開手。
岑染回頭盯了眼遠處的人,很快又將視線收回,落到江言周身上:“周老師她是不是誤會了。”
對於她的疏遠江言周明顯不悅:“誤會什麼?”
恰好,電梯門被打開,岑染抬腳往電梯裏走,沒聽見江言周的話。
出了醫院大樓,岑染轉頭對江言周說:“我等下要去房東家裏拿備用鑰匙,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
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岑染直接拉開門上了車。
看著消失在視線裏的車,江言周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一開始他還以為岑染是因為擔心他的手才陪著來醫院的,現在看來她隻是為了更早地遠離他罷了。
在房東那取了備用鑰匙,岑染又打車回到別墅。
抬腳進到客廳裏,家裏特別安靜,她四處看了看,沒發現江言周。
在沙發上坐了會,一直不見江言周的人,她便回到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來的時候她什麼都沒帶,隻有幾件前些天買的衣服,幾分鍾的時間就整理好了。
看了眼空蕩蕩的房間,岑染將床邊的窗戶關上,拉上房門再次回到客廳。
離開前她撥通了江言周的電話,打擾了人家這麼多天,她想了想決定和對方說一聲。
電話那頭嘟了幾聲才被接通,對方先開了口,可傳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是染女士嗎?”
岑染還有點懵,緊接著對方又問:“你朋友喝醉了,在江湖餐館,你現在能不能過來接一下他?”
“好。”岑染懵懵地應了聲。
掛斷電話,岑染盯著手機屏幕,再次確認自己是不是撥錯了號碼。
手機上顯示的聯係人就是江言周。
也顧不上考慮太多,她打車去了江湖餐館。
進到餐廳裏,岑染走到前台的位置,道出自己的目的:“你好,我來找人的。”
前台工作人員一下就猜出了她的身份:“染女士是嗎?”
岑染點頭:“嗯。”
“你朋友在這邊。”其中一個服務員領著她進到一個包廂裏。
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江言周。
他趴在桌上,地上散落著四五個空酒瓶,餐桌上還擺放著幾瓶未開封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