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這是還沒追上?”
江言周輕笑了聲:“她應該不喜歡我這樣的。”
楊叔拍了拍江言周的肩膀,鼓勵他:“我是從小看著這丫頭長大的,可沒見她帶其他男性回來過,你努努力還是有機會的。”
吃過晚飯,岑染和母親才從她大伯家回來。
兩人前腳剛進門,不會兒,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岑染一回家就進了浴室,是劉漱玉開的門。
江言周站在門口,手裏端著一盤水果:“你好,我住對麵的。”
劉漱玉看著江言周的臉很熟悉,盯著他看了看,認出他來:“你是李言周?”
小時候江言周和他媽一個姓,後來去了江家改了姓。
江言周點了下頭,嗯了一聲,默認了他的身份。
劉漱玉招呼他進到裏麵:“外麵天冷,先進屋裏來。”
接過江言周手裏的果盤,劉漱玉開口問:“你媽媽還好嗎,這些年也沒見你們回來過。”
對於他的母親,江言周並不想過多提及:“我一個人回來的。”
自從他母親改嫁,江言周就被接回了江家。從那時候開始,他的心裏就認定,是他的母親拋棄了他。
洗完澡後,岑染穿著睡衣來到客廳:“媽,我洗好了,你……”
注意到沙發上坐著的人,岑染的話堵在了嘴邊,愣愣的站著。
劉漱玉試圖喚起她的記憶,主動介紹:“染染,這是對麵李阿姨的兒子,小時候你們還經常在一起玩的。”
那時候岑染隻有三歲,對於小時候的事她沒什麼記憶:“我沒什麼印象了。”
江言周眸色一深,不緊不慢道:“小時候你說長大要嫁給我。”
此話一出岑染和劉漱玉兩個人同時呆住。
要讓她想起之前的事也大可不必如此。
劉漱玉仔細打量著江言周:“你現在是……”
江言周接過話:“去年剛從國外回來的,現在在江大教書。”
劉漱玉看向岑染,覺得有些緣分:“染染也在江大念書,她現在在外麵實習,你們在學校可能沒見過。”
怕被母親察覺到些什麼,岑染轉身往房間走,沒和江言周多說什麼:“媽,我先回房睡了。”
岑染上樓後,江言周也沒多待,和劉漱玉聊了幾句就回了自己家。
回到房間後,岑染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兒時的記憶太過於模糊,她沒有想到自己和江言周小時候就認識。
岑染陷入了沉思,她不確定江言周一開始就知道她就是小時候的那個女孩,還是說來到這裏才知道的。
江言周剛剛說的話,她真的是一點也想不起來,小時候的她真的有說過要嫁給他嗎?
透過窗簾縫隙,岑染朝對麵看去,對麵的燈還亮著。
在窗邊待了會,一陣冷風吹了進來,看著對麵拉上了燈,她才縮進了被窩裏。
——
大年初二
每年的這天對她來說算是比較安靜的日子,這天不需要走親戚,家裏也不會來客人。
岑染一覺睡到十點鍾,洗漱完下樓,廚房裏劉漱玉已經開始在準備午飯。
餐桌上擺著好幾個涼菜,遠遠超出了她們兩個人的食量。
岑染覺得奇怪,走進廚房裏:“媽,今天家裏要來人嗎?”
劉漱玉將鍋裏的紅燒肉盛到盤子裏,遞了出去:“染染,你去喊李言周過來一起吃,大過年的這孩子一個人在家也挺可憐的。”
聽到李言周三個字岑染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隔了幾秒她才意識到是讓她去叫江言周來家裏吃飯。
岑染接過劉漱玉手裏的盤子:“我收拾一下就去。”
從櫃子裏拿了三雙碗筷,把煮好的菜端到桌上,準備得差不多後,岑染才拾起沙發上的外套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