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想起江言周的手受傷了,岑染把牙膏擠好,放在洗手台上。
岑染記得上次江言周的手受傷,還幫他洗的臉,她又從櫃子下翻出一張濕巾,把袋子撕開,一同放在了洗手台上。
整理完後回到客廳裏,岑染對江言周說:“我幫你把牙膏擠好了,放在洗手台上的,洗手台上有濕巾,你可以用來洗臉。”
很完美,江言周沒再讓她幫忙做其他事的。
早上,岑染七點就醒了。
江言周大概是很久沒在宿舍住,冰箱裏沒什麼食材,岑染簡單煮了鍋白米粥。
粥煮好,八點左右,江言周的房門才打開。
裏麵的人出來:“怎麼起這麼早?”
一整夜她都很難入眠,因為昨晚江言周的那句話。
岑染怕江言周看出些什麼,編了個理由:“有點擔心二月,吃了飯我們早點回去。”
江言周走到廚房裏:“我讓北澤去家裏看過了,給二月倒了新的貓糧,它沒事。”
岑染沒再提二月,垂眸看著江言周的右手:“你的手好些了沒?”
“嗯。”江言周打開冰箱,拿了瓶礦泉水,上手準備扭蓋子。
可是,岑染注意到他手上的紗布有血滲出來,昨天還是沒有的。
岑染阻止江言周準備開蓋的動作:“你別動。”
她看得很清楚,江言周剛剛是打算用他的右手擰瓶蓋。
鍋裏的粥好了,岑染關掉火,走過去拿他手裏的礦泉水,擰開瓶蓋後遞到他的左手裏。
岑染盯著他的手,著急地問:“家裏有醫藥箱嗎?你的手要換一下紗布。”
江言周準備去拿,岑染給了他一個眼神:“你告訴我在哪兒,我去拿。”
“電視櫃右邊的第二個抽屜。”江言周指明位置。
打開醫療箱,裏麵的東西還算齊全,消毒液和紗布都有。
血跡凝固了些,手上的紗布有些粘到了皮膚上,岑染小心翼翼地解開。
給傷口消完毒後,岑染重新換上紗布,幫他包紮好。
岑染一邊整理醫藥箱,一邊碎碎念:“你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這幾天你右手就別去拿東西,不然扯到傷口又會流血。”
收拾好醫藥箱,岑染進廚房盛了兩碗粥,端到餐桌上:“家裏沒菜了,我就隻煮了白粥。”
岑染動了動手裏的勺子,餘光瞥見江言周的右手抬了起來。
她死死地盯著江言周,剛剛她還說過讓他別用右手,現在這個情況他還想用右手拿勺子吃飯。
岑染依舊好聲好氣道:“你的右手不能用力。”
江言周說得很隨意,似乎把剛剛她說得話都忘了:“左手不習慣,吃飯不影響的。”
眼看江言周的手要碰到勺子,岑染急忙放下手裏的碗,先一步奪過他麵前的勺子。
他的右手不方便,他左手可好著的,就不能換一隻手用勺子?
也顧不上多想,岑染隻想著不能讓江言周用右手,脫口而出:“我喂你。”
話一說出口,江言周的手也收了回去,像是默認讓她喂。
岑染咬咬牙,舀了勺白粥,不慌不忙地送到江言周嘴邊。
江言周張嘴嚐了口,可不是一般的燙,他還是強忍著吞了下去。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第二口他隻吃了一小口,一勺分好幾口才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