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森一邊擦拭著莫娜臉上的淚水一邊說,“傻瓜,別哭,就算我不在也要微笑。記住了嗎?”莫娜點點頭露出了一個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她迷茫地望著他,沒有掙紮,沒有哭泣,隻是怔怔地望著他,看著他蒼白得透明的麵容,眼中流露出的溫柔。蒙森接著把目光轉移到了聖然身上。“我最不放心的就是聖然你,以後別總把心事藏在心裏好嗎?要不然最終受傷的還會是你自己,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得到她,她過得幸福我們也要祝福她。”“嗯,哥我知道了。”聖然已經泣不成聲。“其實我也不算是個好哥哥,答應了妹妹的事卻沒有辦到。”蒙森歎了口氣接著說,“聖然,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七年前有個十四歲的女孩得了一種家族遺傳病,正值青春年華的她接受不了這個打擊,一天比一天意誌消沉,覺得生命沒了光彩,最後她選擇用自殺來解脫。當她走向川流不息的馬路時,卻有一雙手把她推了回去,她沒有受一點傷,但救她的那個與他年齡相仿的男孩卻倒在了地上,滿身是血。女孩清楚地記得男孩身上的校徽——蘭溪中學,葉聖然。

之後女孩沒有選擇繼續消沉而是積極地麵對人生,但病魔最終還是奪去了她年輕的生命。女孩臨走前仍然惦記著那個男孩,她說如果他出事,她到了天堂也不會快樂,於是她拜托了她的哥哥要像愛她一樣守護那男孩,永遠不讓他受到傷害。那個女孩是我的妹妹,蒙丹丹。”說完蒙森的眼眶浸滿了淚水。“答應我,聖然,要好好保護自己,我和丹丹會一直在天堂守護著你。”聖然點點頭,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三天後的夜裏。蒙森的病情發作。醫生們慌亂地把他抬上擔架床推向急救室。擔架床的輪子在地麵飛快地滾動,醫生們邊查看病人蒼白發紫的麵容。邊焦急地推著床跑,護士高高舉著吊瓶,淩亂慌張的腳步,淩亂慌張的人影,醫院走廊裏充斥著白花花令人眩暈的照明燈,淩亂的呼吸及驚恐的心跳。八個小時後醫生從急救室出來宣布:病人蒙森最後一次停止心跳時間,淩晨一刻。蒙森走時麵容很安詳,很幸福。在他的墓碑旁,聖然和莫娜插滿了他和丹丹喜歡的白玫瑰。下葬那天,天空中奇跡般地出現了彩虹,然後又慢慢地消失。看著天邊漸漸消失的彩虹,莫娜和聖然沒有再流淚,而是微笑地看著天空,因為他們知道蒙森一定在看著他們,看著他們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