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元靚用她十分單調的腦袋思考。
“元靚,死了這條心,你哥我不變態,真是,咱不可能,小孩子說什麼胡話呢?”
元靚有點失落耷拉小腦袋,嘴巴裏小聲囔囔:“你是不是現在不喜歡我了?”
“嗯,不喜歡你了。”
元靚就是矯情,想要通過矯情得到安慰罷了,沒想到他哥居然反向回答,整個人又氣又悶,甚至擠出幾滴眼水,哽咽著說:“真的嗎?”
“假的。”
元靚得到滿意的回答,又開始臭矯情了,半責怪半撒嬌,“那你為什麼不娶我?”
“呃……沒想過。”
元靚原以為程雲諫又在開玩笑,沒想到這次說的如此正經,導致她都不想反駁了。
程雲諫歎一口氣。
“你在想什麼?”元靚已經搶奪程雲諫手裏的粥自己開始扒拉起來,已經快餓瘋了。
“元靚,你如果早戀了,一定要跟哥哥說,哥保證不打死他。”
真的嗎?
為什麼這麼咬牙切齒?
恨不得喝他血,吃他肉。
元靚抬頭看的時候瞬間驚訝,沒說任何話,感覺毛骨悚然。
“頂多打到半死吧。”
還是不要早戀了。
為了他人安全。
就當為社會做貢獻了。
元靚聽到後都沉默了。
已經躺一上午了,元靚都想逃跑了,無奈她哥程雲諫坐在床邊上逮著她,不讓她起來。
“我媽給我打電話了嗎?你不要跟她說我昨天的事。”元靚盤腿坐在床上,兩手搭在膝蓋上,跟尊小菩薩似的。
“是哥沒照顧好你。”
元靚看到程雲諫眼圈紅了,然後一躍抱住程雲諫,笑著說:“你要哭了你就得娶我。”
“沒完沒了?”
元靚聽到程雲諫笑了下,然後搖頭晃腦的在他懷裏撒嬌。
“你就說娶我,我就不煩你,你就說嘛。”元靚開始絞盡腦汁逼迫程雲諫答應她的求婚,胡攪蠻纏是個好方法。
“不幹!”程雲諫拒絕得特別幹脆。
“那我早戀了,你不能生氣,因為你沒有資格。”元靚開始拿大棒子威脅人了,挺直著身子坐在床上,滿臉嚴肅。
“吼呦!哥沒資格?”
元靚看到左前方的程雲諫很明顯的震驚了一下,然後滿臉都是怒火。
“對啊,哥哥為什麼阻止妹妹早戀啊?就是沒有資格。”元靚用最小的聲音說著最紮心的話。
“我想活著。”
一個上午的胡鬧,元靚疲憊地半仰在病床上。
“小青見啊——”
元靚猛地睜開眼,臉頰倏的一下飛紅,眼神不自覺地飄忽不定,隻是那個男人直勾勾地盯著她,簡直要把她的視線吸引過去了。
似喜非喜含情目,說是曹衣帶水也不為過,若有若無的淚光如透明的早秋月光,網住人的心,連呼吸都窒息,睫毛微微如蜻蜓透明翅膀扇動,白曜的天花板燈落下的燈光在他角峰般的鼻梁上烙下微暗陰影,水中藻荇交錯一般。
元靚感覺渾身燥熱,像是待在桑拿房裏一樣,想逃又逃不開,便掩飾似的低頭玩自己的頭發。
“怎麼……不叫哥哥了?”
元靚低頭不語,隻是臉紅暴露了少女的小心思。
“哦?知道了,不能吃虧,所以我先喊你聲寶貝兒,公平交易。”
元靚聽到丁憩故意拉長的聲線,像之前吃的藕粉,雖然厚重但是無雜質,每個字都帶著勾搭人意味。
“孔方兄,我餓了,帶什麼山珍海味了?我要求沒那麼高,佛跳牆就行。”
元靚將目光轉移到程雲諫身上,他坐在床邊上,帶著強撐著的精神氣,說話的最後一個字都發虛。
元靚注意到丁憩短暫性地皺了眉頭,又瞥了一眼自己,欲言又止。
“你腎虛?”丁憩對程雲諫說,右眉梢微微挑動,略待深意地上下掃視,嘴角抿著,帶著嘲笑意味。
“確實沒你強。”
元靚眼睛盯著程雲諫鬆不開眼,怕稍微放鬆就被丁憩吸引過去,看到程雲諫先是無語了幾秒鍾,說的時候沒有之前的爭強好鬥。
“接著。”丁憩說完話後,從他那個方向往程雲諫飛過去一罐東西,裏麵像是藥片兒,在空中沙沙作響。
元靚看到程雲諫反應迅速地抬起兩隻手握住那罐藥片兒,還看到他皺著眉頭滿臉嫌棄地瞪了一眼丁憩,又口嫌體正直地右手擰開蓋子,鼻孔都放大地疑問:“上午收拾桌子?垃圾沒地方扔?拆開的VC給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