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嗎？”元靚化好妝去找他。
丁憩沒說話，看呆了，下意識就想把嘴巴湊過來親一親，果然被推開了。
“剛弄好，你得親花了。”元靚害怕得往後退了兩步。
“小青見，早飯都涼了，我給你放微波爐熱熱，吃幾口。”丁憩三下兩下把被子疊好就去廚房溫早點。
元靚穿漂亮的抹茶綠裙子，抱住他的腰，小聲地說：“丁憩，我愛你。”
“知道了。”丁憩正在搗鼓怎麼正確使用豆漿機，暑期事務所團建，抽出的豆漿機都沒用，小孩愛喝核桃豆漿，應該能補充點蛋白質，少些抽筋。
“好敷衍。”元靚歎口氣，不滿。
“你這個叫sweet nothing。”丁憩認真看著說明書。
甜蜜的廢話。
“丁憩，你也說愛我。”元靚軟乎乎地撒嬌。
“愛你，愛你。”丁憩更敷衍，嘴巴裏還嘀咕著幾行說明書的危險提示。
元靚覺得沒意思，剛巧聽到門鈴，就小跑著開門，走到半路被他捉住了手腕，就聽見他恨鐵不成鋼的話。
“說了多少遍了？自己一個人別去開門，讓你先生來，多危險。”丁憩聲音很嚴肅，抬起左手就給摟懷裏，伸出右手摁住門把往下壓。
元靚點點頭，看見程懷瞻。
“程哥，來啦？”元靚上去幫忙拎東西，結果手背被丁憩打回去。
丁憩自己去幫忙拎東西。
元靚也隻好摟著樂喧，讓他們進來換鞋，“程哥，我哥本科也是南七物理方麵的，09屆的少年班，你們該不會認識？他叫程雲諫。”
“這麼巧？”程懷瞻有些意外。
“真認識啊？”元靚猜對了，那狗在南七也算小有名氣的人，還是同一個物理院的，肯定是認識。
“博士畢業後，我還跟他請教，是到研究所還是大學教學。”程懷瞻目光錯開，直接盯著樂喧，怕她再出事。
“幸好沒去研究所，我哥現在特別累，精神壓力很大。”元靚突然想起自己那個親狗哥哥，還是有些心疼，從理論物理轉到實驗物理，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
程懷瞻點頭，“有朋友寄了海鮮，是這頓燒了，還是放冰箱。”
“我和我家先生都不會做飯。”元靚有些尷尬，特希望笨手笨腳的丁憩能夠開竅，不要係個蝴蝶結都吃力，恨不得把手都給打進去。
“我會，這頓就燒吧，新鮮些。”程懷瞻唇間露出淺淺的笑。
元靚知道，肯定不是對她，便扭過頭看樂喧，小孩兒拿筆在平板上繪畫，挺高興，手舞足蹈，臉頰都笑出紅暈。
“行，我打下手，我先生手殘。”
元靚往前走了兩步，蹲在地上，看著她的畫板，很漂亮的花海油畫，這個筆觸特別像《長頸鹿文具店》，畫得特細，按照海浪的順序將人吞沒。
“樂喧，還疼不疼了？”元靚看著她手背上被貓抓出來的是紅痕，特別心疼地握著，仔細查看。
樂喧固執地把手縮回，不讓她碰，甚至瞪了一眼，用眼神質問。
“我來。”程懷瞻不知何時到了這邊，半跪在地毯上，摸摸她的頭，耐心地說：“嚷嚷，哥哥在家裏怎麼說？咬元靚姐姐是不是不好？”
“對不起。”樂喧小聲說。
程懷瞻把她低頭散開的頭發紮好，又嫌不好看，重新綁了個麻花辮。
“我陪著。”元靚說，從茶幾底層掏出本實體版《長頸鹿文具店》，擺在桌子上，因為是精裝平攤版，效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