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吧——”
元靚衝上去,拳腳並用,十秒不到就被製服,長發散亂,頸側磨紅,氣得不想講話,乖乖的被扛在肩膀上。
眼睛瞥向一邊,委屈巴巴。
“真的,是真的,別火了。”丁憩把人放下來,捏著她下巴吻了吻。
元靚狠狠翻了個白眼,在飯菜裏下毒,直接把他毒啞,或者拿膠布綁他嘴巴,甚至將臭襪子塞他嘴巴裏……
在交纏之際同時喘了口氣,元靚笑出聲,丁憩溫柔吮著,四周像是在鏡頭下,故意老舊、昏暗,帶著韻味,仿佛梅雨季節散發著木頭腐爛的味道,陳舊透著一絲慘敗。
元靚微抬頭,撫著他後顱,自己右脖頸則被他吮著,一直往下,啃吻著鎖骨,不輕不重,腰窩感受他指尖餘溫,穿了寬鬆大衣,懶懶散散搭在身上。
“可以碰的。”元靚湊上輕聲說。
“沒事,外麵呢,就接吻。”丁憩吻的縫隙在吐氣瞬間喘了一聲,似乎情緒都可以通過色彩清晰感知,昏暗迷醉的巷尾,狹窄多彩的街角。
元靚被吻到眼眶一熱,側過臉,墜了兩滴透明的淚,跌在丁憩鎖骨處淺灰色毛衣上,布料瞬間吸透,餘下兩點礙眼的深色,兩手緊緊攥著他毛衣。
一吻結束,和丁憩一起漫步回家,雪突然下得大了,沒一會兒,丁憩肩上濡了一層雪絨。
元靚從後麵跳到他的背上,兩個人一起裹著寬鬆大衣外。
丁憩接住,輕問:“走累了嘛?”
元靚摟著他的脖子,埋在他頸間,低聲回答:“想借點你肩頭的風雪。”
“我能借你鬢間半生嗎?”丁憩有一種交換意味。
“一生都給你。”元靚嘴甜。
寒風猛烈起來,元靚馬尾的發梢貼在丁憩臉頰腮邊,風夾雪一吹,皮膚竟有些痛。
元靚突然想到今天是感恩節,搓著丁憩臉頰取暖,鄭重地說:“今天是感恩節。”
丁憩:“嗯?”
元靚搞怪地問:“所以,你要懷著一顆感恩的心,特別感謝一個人,因為她改變了你的人生,改變了你的未來,誠意要有,不介意跪拜。”
丁憩故意逗人:“餛飩奶奶?”
“她把你從孤獨終生的悲慘處境中拯救,給予你家的溫暖,以後,她還會讓你成為一名父親,給予你希望。”
丁憩故作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上帝還是佛祖?孫猴子勉強。”
“我!”
丁憩從容地懟了一句:“你得先感謝我,是我,先跟你表白的,而且未來在你當媽的這事上,不出意外,我對你的幫助最大。”
元靚沒反駁,隻是好奇地問:“醫生以後真的確認我肚子的這東西是個胎兒,而不是囊腫或者麻辣燙嗎?”
“鄙人不才,‘這東西’是個人,有人格尊嚴的。”丁憩跟她鬥嘴。
元靚認同地點頭:“確實得放尊重一點,不過,放大個百十倍能不能看清性別?”
“你懷一個,哥哥好好看看寶寶長得是像小妻子還是像我呢?要是有個小生物叫我爸爸,我是什麼感覺?應該會好不適應,沒準備。”
元靚一整個無語:“丁憩,你會有一個孩子,隻有一個,至少四年後,慢慢適應,現在別激動,OK?”
“我們聰明,小妻子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會叫爸爸的。”丁憩真有些向往。
元靚百思不解,腦洞太大:“你腦子進水?毛還沒長全就說話,是怪物,不是神童。”
“我們盡快實事求是,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