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Two 城堡裏的貴族(1 / 2)

倫敦的清晨依舊是千年不變的濃霧。

史蒂芬街231號門外停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F430 SPIDER,塞繆爾一身黑色長風衣站在車門旁邊,帥氣的臉龐配上職業性的笑容引得少女路人神魂顛倒。

黛娜從屋子裏走出來,鐵麵具映射著陽光,讓人不敢直視。她身後站著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子,但頭發大多花白,僅夾雜著幾根黑發。瘦削的臉上戴著一副金絲框的眼鏡,顯得整個人幹練而精神。

“小姐。”塞繆爾把車門打開,恭敬的站在一邊,熟練的動作和那身衣著讓人仿佛回到了十八世紀。

黛娜沒有絲毫表現的坐在副駕駛座上,手中的銀色箱子放在了自己腳邊。

“維克托,名單。”塞繆爾坐在駕駛座上啟動了鑰匙,引擎發出了轟鳴聲。

身後的維克多把一張紙遞給黛娜,雖然心中疑問,但是他知道作為一個合格的管家,唯一的責任就是順從於主人。

黛娜纖長的手指劃過名單上的名字,感受著迎麵撲來的風,聽著路人的尖叫聲,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落在一個名字上:布萊克·L·亞瑟。

“布萊克......”黛娜輕輕念道,指甲在那個名字上狠狠劃了一道,紅色的指甲油帶出淡淡的紅痕。

倫敦郊外。

波菲卡特城堡。

“是黛娜小姐吧,我是祖宅的女管家漢娜。歡迎您回家,行禮我來拿吧,小姐先進去暖暖身子,這鬼天氣,今天怎麼這麼冷。”一個身體臃腫的中年女人一邊說一邊想用她那分不出手指的胖手去拉黛娜的手。

黛娜沒有絲毫停頓的從她身邊走過,麵具下的雙眼緊緊盯著麵前這古樸莊重的城堡。

高跟鞋踏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鐵藝的大門打開,黛娜踩在了柔軟的天鵝絨地攤上,熟悉而陌生的大廳展現在她眼中。

懸掛在大廳中央的壁畫沒有變,還是那優雅的白衣少女,身後是一大片美麗的鳶尾花;兩邊的旋轉樓梯帶著十八世紀的滄桑,棚頂的華麗水晶吊燈折射出柔和的暖黃色光芒,與大廳中的近百支紅燭光相輝映;白色的天鵝絨地毯鋪滿了大廳的每一處,大門邊屹立的羅馬士兵塑像讓人仿佛走進了三個世紀前英國倫敦。

旁邊的沙發上已經有了客人,是一個穿著牛仔裝的男子。黑色的短發很利落,白色的棉布襯衫配著洗得有些發白的藍色牛仔褲更顯得這個人幹淨而隨意。論相貌,他比不上塞繆爾,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格外陽光,那雙深邃的黑色眼睛隻要他一笑就彎成月牙一樣。

“黛娜小姐,好久不見,你還是一樣的......不以真麵目示人。”布萊克站起來,拉起黛娜的手輕輕一吻。

“是好久,一年沒見了。”黛娜勾起一抹戲謔笑容,布萊克顯然習慣了她話裏有話的方式,也沒有多說。

“你回來啦,黛娜。我還以為你有自知之明不會回來,原來你還是很想家的。”艾米麗看著麵前的表姐,咬牙切齒的說。

黛娜微微一笑,道:“艾米麗,如果你不說這句話我都認不出你了。小時候的你,可沒這麼伶牙俐齒。”

艾米麗握緊了雙手,看著黛娜的眼睛,冷哼一聲:“哼,雜種就是雜種,隻會為我們波菲卡特家族抹黑。”

忽然,左側樓梯傳來咳嗽聲,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男子倚著華麗的樓梯扶手,臉上因為劇烈的咳嗽而浮起潮紅,但是絲毫不能掩飾臉色的蒼白。

“卡爾賓表哥。”艾米麗連忙跑上去要扶他,被卡爾賓推開雙手。他抬起頭,一雙略微顯紫的眼睛帶著些憂鬱,白皙過頭的皮膚甚至可以看出來那青色的血管,沒有血色的唇角帶著一絲笑容,溫柔的注視著樓梯下的黛娜。

“表哥......”黛娜看著樓梯上的男子,心中竟然有一絲心疼,“已經十五年過去了,還沒好嗎?”

卡爾賓搖了搖頭,走下樓梯說:“十五年了,好不好都是一樣。黛娜,歡迎回家。”他張開雙臂,抱住了麵前這個不比自己矮多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