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困惑的抬頭看著店老板，“爸，你為什麼會這樣問？”
人類與鬼怪的氣息完全不同，若沈舟是人類，他怎會不知道？
“哎！”
“傻孩子，你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太少了，在這個顛倒黑白的世界，有很多事情是你無法想象的。
學校中學習的知識僅僅是擺在明麵上的，政治正確的知識，而生活不僅有光明還有黑暗，這是需要你親身經曆，去體驗、去積累的，俗稱經驗。
你可記得，咱們桃花縣最近的變動？”店老板輕撫小鬼的腦袋，望著遠處詢問。
“聽說有一群土豪來到這裏揮霍，歌廳、舞廳、會所、商場經常會出現缺貨的情況。”小鬼立即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說出來。
“那你覺得這群人的錢是哪來的？”
店老板似乎不滿意小鬼的回答，繼續引導小鬼思考。
“這誰知道。”
“賺錢的生意那麼多，有錢的鬼怪那麼多，誰能知道他們哪來的錢！”小鬼無語的看著店老板，一副你不要再為難我的表情。
“我知道。”
“而這就是整理情報，加以分析後的好處。”
“這下你知道為何相同的情報在不同鬼怪的手中能夠產生不同價值了吧！”
店老板笑眯眯的看著小鬼，他清楚教孩子要慢慢來，尤其是沒開竅的小鬼。
“那你說說，他們的錢是怎麼賺來的。”小鬼不服氣的看著店老板，覺得父親在耍他。
“你知道放貸的李老板嗎？”店老板慢悠悠的對著小鬼反問。
小鬼腦海中浮現出羊角惡鬼的模樣，重重的點頭，對方靠著聰明的頭腦，在桃花縣的勢力越來越大。
“我猜那群鬼怪的錢都是從李老板那裏貸出來的。”店老板不徐不疾的分析著。
“等等，你怎麼就確定他們的錢是貸出來的，而不是自己賺的，亦或者本身就很有錢呢？”
小鬼叫停分析的店老板，問出縈繞在腦海中的困惑。
“你知道咱們這種小縣城是怎樣的社會結構嗎？”
“所有的產業結構都已經定了型，若是有鬼怪想爬上來，那麼就隻剩下絆倒前行者，亦或者開創嶄新的產業！
如你所見，最近的桃花縣風平浪靜，根本沒有任何風浪，也沒有嶄新的產業崛起，這便證明他們沒有賺到錢的可能。
至於另一種更加不可能了，縣城就這麼大，誰有錢咱們心知肚明，你有聽說過那些鬼怪嗎？”店老板耐心的講解著。
“可那些鬼怪不一定必須是本地的呀，很有可能是外地來的！”小鬼忍不住開口反駁。
“的確有這種可能，但如果你有錢的話，你是會去更大的地方去消費，還是去不如咱們縣城的小山溝去消費？”
店老板見小鬼已經在認真思考，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隻要肯思考就是好的。
“小山溝有什麼好玩的，肯定去更大的地方……”小鬼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回過神來。
“你懂了？”
店老板注意到小鬼的表情後，輕撫他的腦袋。
“嗯！”
小鬼重重的點頭，繼續道：“可我還有一個問題，李老板又不是慈善家，若他們能夠貸到那些錢，那肯定證明他們價值更高呀！”
“的確如此，我的人看見昨天有一車鬼怪去找李老板貸款，領頭的是一名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