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弄到噴霧和甩棍,但不能百分百保證是正經的警用品,沒有正品警徽加持東西很可能對厲鬼沒用。
更重要的是,當年那樁案子我也隻有一點印象,關鍵信息很可能被某股力量封鎖了,不依靠官方,很難查到有價值的線索。
還是得找她幫忙,但噴霧和甩棍還好說,她應該能給,可警隊的內部資料我要怎麼開口?”
猶豫良久,他還是撥通了那個印象深刻的號碼。
響鈴三分鍾後就被接通,熟悉但沙啞的聲音響起:“哪位?”
齊酉也掐著嗓子說:“找個安全且沒人的地方再打回來,我有關於‘裁縫’的消息。”
“你說什……”
齊酉直接掛斷電話,隨後默默等待著。
裁縫是他這次臥底行動的代號,池禮幫他起的,寓意為裁斷罪惡,縫接正義,是他在池禮心目中的形象。
幾分鍾後,電話就打回來了,池禮的聲音更加沙啞嚴肅了,但還是很好聽:“你到底是什麼人?”
沉吟掙紮了好一會兒,齊酉幾次欲言又止,還是沒亮明身份,含糊的說:“我是他線人。”
“線人?”池禮的聲音明顯帶著懷疑:“怎麼證明?”
“他沒死,托我送他去了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你說什麼?你……”
“聽我說完。”齊酉打斷池禮:“他讓我聯係你,讓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就相信我的身份了。”
電話那頭,池禮好像在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過了許久才開口,語氣仍然帶著明顯的顫音:“你說。”
齊酉也克製著情緒,盡量讓自己語氣平緩,沒有波瀾:
“應該是八年前,你們在邊境緝毒,當時下了暴雨,敵人又很凶悍,你告訴裁縫,如果你犧牲了,請他幫你收屍,幫你把骨灰帶回家裏安葬。你還告訴他,你左邊屁股瓣有兩顆小痣,左腳腳底板還有道小時候踩釘子紮出來的疤。怎麼樣,這件事能證明我身份了嗎?”
又是十幾秒,對麵才問:“他真的還活著?”
她聲音隱隱帶著哭腔。
齊酉把手機拿開,用了兩三秒調整呼吸:“還活著,雖然狀態不是很好,沒有脫離危險。”
“他在哪兒?我現在就……”
“這種話就別說了。”齊酉莫名有些煩躁,稍顯粗暴地打斷她後,轉移話題說:“他現在誰也不信任,希望你能理解。”
又是久久無言,將近半分鍾過去,齊酉都以為對麵掛斷電話了,才聽池禮再次開口:“我知道了。他讓你給我電話,是想要什麼幫助嗎?”
“三個方麵。”齊酉怕說多錯多,直接開門見山:“大量外傷藥品;幾瓶催淚噴霧和甩棍;還有關於尚英特殊教育學校的所有資料,最好能有當年那樁慘案的案卷。”
“尚英特殊教育學校?”
齊酉含糊的說:“他懷疑真相和那所學校,或者說和當年的案子有關,具體我也不清楚,他沒說太多。”
他也是賭一把,賭池禮並未背叛他,也是在賭任務提示不會出錯,那所學校真的和他的死有關,那麼池禮在調閱案卷後,或許能有所發現,相信了他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