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孩子雖說可憐，可是還沒有查清楚有沒有問題，要不要先查一下？”
“你先把人買下再查也不遲，不然一會就要被賣去青樓了。
“是，夫人。”
柳心念在馬車上等了一會，看見東陽領著一個也就五六歲的小姑娘過來還是有些吃驚的，這麼小的女孩要賣去青樓會有怎樣的劫難在等著她啊，唉。
這本來是出門散心的，這心還沒散完卻買了個人回來，這也沒有逛下去的興趣了，還不如回去躺著舒服。
“回府吧。”
眾人聽見這一聲就掉轉馬車往回趕了。
等馬車走了，圍著的人也都已經散了，人群中有一雙眼睛，緊盯著馬車那飄起來一瞬間露出來的臉出神。
“她嫁人了，她現在過的這般好了嗎？馬車，仆從，為什麼，為什麼我要過這不人不鬼的日子，老天爺，你為什麼讓我過這種日子…”
如果柳心念在這裏就能發現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李麗的侄女李燕，現在的李燕可沒有了之前的好容貌，也沒有了那身綾羅綢緞和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現在的李燕穿著破布麻衣，頭上用布包著頭發，沒有一件首飾，麵容憔悴，瘦弱不堪，這一看就是被搓磨很久的樣子，眼神中也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奕奕，現在的李燕空洞，麻木，如行屍走肉般在路上走著。
等著她的是洗不完的衣服和做不完的差事，這哪裏是外室應該過的日子，這分明是府裏最苦最低等的奴仆做的差事。
柳心念沒有看到這麼悲慘的李燕，就算看到了，她也不會管，這都是自己走的路，自己選的生活，自己就要負責，在苦在累都要自己承受。
柳心念被打擾的興致，隻逛了一小會就回府了，等回去柳心念就讓東陽把人收拾一下帶到她麵前了。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
柳心念看著洗幹淨的小人，瘦瘦小小的，營養不良到樣子有些刺痛柳心念的心了，看見她就想起以前的自己了，那時候也是這般年紀，這般瘦弱…
“我，我叫二妮，今年五歲了。”
聲音小小的，諾諾的，柳心念聽著這說話的聲音就知道這丫頭在家裏是多麼的謹小慎微。
“夫人，這丫頭身上有很多青紫的痕跡，有顏色深的也有顏色淺的，還有很多細細的紅痕，想是在家時的日子不好過。”
阿梅在柳心念耳邊輕聲說著，眼中流露出的是憐惜，柳心念聽完看向眼前跪著的小丫頭，也是有些不忍，可是她現在不能太慣著自己的脾氣了，如今身份不一樣了，府中下人都已經接受的新的管教，不能跟以前那般胡鬧了。
柳心念想著這樣小的丫頭她也用不上，倒不如培養起來…
“你知不知道你父親把你賣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