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沒殺了他,他肯定猜測殺手是皇室找的,還不知道過後他能整出什麼幺蛾子!”
皇後一邊給古雲晟擦著藥,一邊說道:“陛下,白曦姩如今晚上出現在他房間,必然是已經站在他那邊,所以臣妾之前找她說的那些她才死不答應!”
“臣妾明明把她關進了冷宮,肯定是她偷了藥園的藥草,還有冰魄井,然後在俞王的幫助下逃出皇宮的!或許她偷藥也是為了給俞王解毒。”
毒溟卻是嗤笑一聲,信心滿滿:“俞王身上的毒不可能被解掉,實話實說吧,那毒,就算是我這個製造者,也沒辦法製出解藥。”
他中的毒可是老祖宗留下的天下奇毒,又經他改造加料,製成陰險,百般折磨人的毒,若是平常人,毒發一次都能痛的人自殺,卻不想俞王竟能足足忍受了五年之久。
他相信普天之下,沒有任何人能解這毒。
聽到這話,幾人才稍稍放寬了心。
皇後又道:“可不要小瞧了她,她都有本事剖腹取子,醫術了得,說不定還真能給他尋到什麼解毒的法子。”
“連關在冷宮都能逃出去,還偷了藥草,陛下,臣妾見到她,就覺她與傳言中一點都不符,覺得她深藏不露,她站在俞王那邊,俞王可就如虎添翼了!”
古文耀臉色難看,沉思片刻說道:“既然拿俞王沒辦法,那就在白曦姩身上下功夫。”
皇後道:“可是臣妾今天好說歹說,還許她公主之位,讓她做義女。她都拒絕了。”
古雲晟立即開口道:“父皇母後,你們想把她賜婚給俞王,又讓她對付自己的夫君,兒臣認為這樣實在不可靠,她什麼時候倒戈向了都不知道,這不是把她往俞王身邊推嗎?兒臣倒是另有一計。”
古文耀和皇後都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古文耀問道:“太子有何妙計?”
“兒臣覺得,還不如讓兒臣照著婚約娶她過門,她成了兒臣的太子妃,那自然也會幫著皇室。”
他當然是有私心的,今天看到白曦姩渾身濕漉漉地出現在俞王房間,他心中竟難受得緊,在他心裏,白曦姩早就是他的太子妃了,他不能容忍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且他也不相信,她會突然對自己毫無情意。
古文耀思索良久,最後也同意了他的話。
……
俞王府,白曦姩已經給容璟俞施完針,雖然他身上的紋路淡了很多,此時仿佛睡著了般安靜地躺著,但白曦姩卻是臉色有些凝重。
她已經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他的身體情況,他內力使用頻繁,體內的毒擴散得越來越快,肝肺心髒都受了影響,生命最多隻剩半年了。
白曦姩有些揪心,這美男人對她那麼好,剛剛那麼多高手,他都穩穩地把她護在身後,雖然那些高手不是衝著她來的。
之前也是一次次地維護她,為她出頭,幫她出氣,甚至不惜與皇上叫板,打傷公主。
白曦姩想著想著心裏就有些酸酸的,她來到這個世界,雖然從樂澄嘴裏得知,她原本就是這個世間的人,但是這裏的至親都不喜歡她,算計她,厭惡她,甚至希望她去死。
但好歹,還有人對她好。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打心眼裏不想他出事。
不過她一時也拿這毒沒辦法,這毒太複雜狠辣,又因中毒過年,她也隻能用銀針暫時幫他壓製,隔三岔五地施針給他壓製,但也勉強能讓他多活半年。
她垂眸看著床上安靜睡著的男人,因為施針要脫衣服,他現在已經是大片肌膚裸露在外。
白曦姩深吸幾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收拾完銀針又把他胸前的衣服攏了攏,歎息道:
“真是可憐你這美男王爺了,十幾歲征戰沙場,打了無數勝仗,保國安寧,卻讓一國之君如此忌憚你,多次刺殺性子冷了些,又讓百姓懼怕,沒有受人尊敬,倒是背負罵名,還弄了一身毒。”
“不過呀,算你好運遇上了我,看在你長得帥又護我多次的份上,那——我也就勉為其難地保護你一下吧。”
說著她又伸手去解他的麵具:“長得這麼好看多讓我瞧幾眼,反正這裏也沒外人,就當是我辛苦給你解毒的報酬咯!”
麵具解開,原本安靜睡著的容璟俞卻是突然睜開了那雙深幽好看的眸子,眼尾上揚,眼中似含有笑意。
白曦姩毫無心理準備撞進他的眼眸裏,四目相對,一時間心跳露了一拍。
“小狐狸喜歡看的話,本王不介意天天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