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傳來老沉的聲音,白曦姩朝著門口望去,是一個沒見過的中年男人。
白曦姩皺眉:“你是?”
容擎明自顧自地坐下,自我介紹道:“我是璟俞的父親,也是婉兒的父親。”
白曦姩雖覺得來人不善,但還是禮貌說道:“小女見過容老將軍,請問容老將軍有什麼事嗎?”
容擎明望著麵前的女子,神色不卑不亢,臉上雖有疙瘩,但那雙眸子清淺透亮,一看就是那種有思想又聰慧的姑娘,十分吸引人。
容擎明朝著她點了點頭,“是個好姑娘。”接著又沉聲道:“但你該清楚自己的身份,俞王他不是平凡人,這一生注定都是百般坎坷,身邊向來也是危機四伏。”
白曦姩聽出他話裏有話,淡聲道:“容老將軍有話不妨直說。”
“那我就直說了,不管你與太子殿下的婚事能不能成,你和俞王之間都半點沒有可能。如果你真的懂些醫術,你就該清楚璟俞的身體狀況。”
“不要再借著醫術之名招搖撞騙,他一時被你那點小把戲糊弄住了,我心裏可門清著。別妄想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離他遠點。你也會更安全,你應該懂得其中的利弊。 ”
白曦姩心下沉沉,這老家夥什麼意思?說自己刻意打著醫術好的幌子纏著容璟俞?說自己招搖撞騙?
她抬眼直直與他對視,臉上並未有一絲難看,而是厲聲說道:“首先,我並未借著醫術刻意接近他,如果你非要憑自己的猜想胡亂給人定罪,那我無所謂,其次,要是你真有本事,這些話應該說給你的兒子聽,讓他離我遠點。”
“最後,我的安危不勞您費心,我想怎麼樣,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容擎明冷笑一聲:“真是伶牙俐齒,難怪婉兒幾次和你見麵都落了下風。”
“璟俞對你十分不一般,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有過人之處。不過你也不要自作聰明,太強的人往往死得早。你是個聰明人,應該能聽懂我的意思。”
“好了,老夫的話已經說完了,白大小姐好好休息吧,不必送了。”說完他就起身直接大步離開。
白曦姩聽出了這語氣裏的威脅的意味,氣到咬牙,並不是被嚇到了,而是因為自己沒做什麼,怎麼就又被容星婉羞辱謾罵,又被他爹在這陰陽怪氣。
那是什麼什麼奇葩一家人,氣死了!
白曦姩決定以後離那撈什子王爺遠點。自己救過他,他也救了自己好幾次,算扯平了,以後路歸路橋歸橋,別來招惹自己!
看著他出去後,樂澄紅著眼眶說道:“小姐,你不知道早上他的話說得更難聽。”
白曦姩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才不會因為這些不重要的人影響自己的心情!
“沒事,把他的話當個屁放了,誰稀罕離他兒子近,澄兒,我們收拾一下早些回府吧。”
她將自己受傷的腳換上了自己空間的藥,然後就在樂澄的攙扶下往外麵走去。
這裏還是花廊樓,但是應該被清場了,很安靜,隻有一些俞王府的侍衛。
白曦姩他們剛到馬車上,就有人攔下了她們:“白小姐,我們主子說了您腿沒好,在這兒多休養幾天,主子回京有點事,很快就回來,他會親自送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