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碎的晨光穿過窗戶,打在陷入熟睡的人的臉上,沙發上的人卷翹的長睫輕顫著,像是要展翅欲飛的蝴蝶。
年挽月抬起手臂擋住了直直射過來的陽光,借著陰影她睜開了眼也看見了身上蓋著的一件極其陌生的外套。
再抬眼看著周圍的環境,屋子裏整潔明亮,她此時躺在一座小沙發上,空氣裏有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醫院?而且這裏也確實像醫院擺設的風格。
隨後不疑有他,年挽月想起自己昨天困的竟是蹲在牆角上睡了過去。
不覺有些汗顏。
果然,年輕人,不該熬太多夜!
這個房間像是個小套間,裏麵是病房,外麵像是個小客廳一樣。
不用說,這兒肯定是VIP的首選。
年挽月坐直了身體,純色的外套從身上滑落,好在她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不斷下滑的外套。
外套上帶著一種淡淡的清冽之氣,像是長年雪山上融化的雪的味道,有種淡淡的疏離。
這種獨特的味道,年挽月隻在一個人身上聞到過。
謝今朝,想到這兒年挽月幹脆賴到了沙發上。
總之也算是認識的人,她多睡會肯定也沒關係。
畢竟她還想和任務對象約個飯呢…不然過兩天人家不認賬了咋辦?
內心裏不由得流下了心酸的淚水。
癱了大概半晌,年挽月覺得一點睡意也無,可能是昨天晚上睡的太好的緣故。
但是…年挽月眼神頗為嫌棄的看了沙發一眼,覺得自己還是年輕了。
年輕就是好,在哪都能睡的好!
沙發(怒吼):剛剛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睡不著怎麼辦,那就是有點無聊,年挽月無聊地坐了幾分鍾,左等右等謝今朝也不知道去哪了還沒回來。
她有些坐不住了。
但是她以前當警察的時候還能端著槍訓練的時候幾個小時都不帶動一下的。
也不知道進了任務世界是怎麼回事,大概她骨子裏的天性被釋放了?
算了,想那麼多幹啥?
年挽月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想,順從本心她自己開心就好。
於是她這瞅瞅,那看看,把房間格局又摸清了不少,而且這間房間裏有兩扇門,一扇通向外麵,還有一扇門大概是通向病房的。
這裏麵住的是謝今朝的什麼人呢?
而且在原劇情裏好像絲毫沒說過謝今朝的父母和親人之間的事情。
唯有極少數的好像提到過謝今朝的家庭環境不太好。
年挽月又坐到了沙發上,撐著白皙的下巴作沉思狀。
她想到了一個主意。
眼尖的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張單子,好像是張繳費單。
但是單子是背對著她的,倒過來的文字看著有些麻煩。
年挽月索性坐到了對麵的沙發上,桌子上的紙張被陽光照射的有些晃眼,年挽月坐到這邊正好擋住了大半的光。
四月,五月,六月…的費用都沒繳納。
仔細想想,這個時間好像就是謝今朝出事的這段時間。
不過也是,如果謝今朝的家庭環境不好的話,忽然丟失了藝人這個來錢快收入高的工作,那住著醫院的VIP病房確實還有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