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聞沮喪了沒幾秒,又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湊到了年挽月身旁,柔弱無骨地靠在她身上。
“對了,你今天怎麼真來了?往常我叫你你都不來的啊?”
“而且你最近不是在拍戲嗎?突然回來是你那顧曜哥哥出什麼事兒了嗎?”
伊聞八卦似的眨了眨眼。
年挽月麵無表情的拿手糊了她一臉“我回來就是我想回來了,來酒吧也是沒事,至於你說那個顧曜哥哥,別在這兒惡心我成嗎?”
伊聞也不生氣,依舊懶散的靠在沙發上“怎麼?想開了?不喜歡你那狗屁哥哥了?”
年挽月一臉無奈,原主給她留的爛攤子啊。
但還是硬著頭皮答下去了“對,以前眼瞎,現在治好了。”
伊聞滿意的點了點頭“早說他跟你不合適嘛,你有錢有顏的,幹嘛在他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啊,這世上這麼多帥哥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下巴揚了揚周圍的帥哥們,用眼神示意著。
帥哥們也很有眼色的挺直了腰板,想讓年挽月注意他,畢竟來這裏玩的都是些有錢人,能被看上他們也不虧。
更何況,年挽月這樣的大美女還有錢更是少見的很。
於是更是想卯足了勁獻殷勤了。
眼見著場麵都快不可控了,年挽月連忙出聲。
“別了,他們還真不是我喜歡的那一款的。”
帥哥們一陣惋惜,伊聞也見怪不怪的“就知道你看不上。”
樓下有變故發生著,好像是一個公子哥看上了這裏的小酒保,結果那小酒保看不上他就被人找麻煩了。
不過吵吵嚷嚷的音樂聲到底蓋過了這一番波折,以至於二樓聽不到一點聲音。
年挽月自然也沒注意到,她看見了何情給她回複的消息。
[銀寧的黃總。]
黃總?有點眼熟。
年挽月細細地翻閱著腦海裏的記憶,終於想起來了前幾天見的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
嘖,還是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
沒錯,謝今朝就是那個天鵝。
沒教訓他,真是後悔了。
年挽月眯著眸子,覺得她現在真的很想裝個逼。
天冷了,銀寧該破產了。
不過,她不是那個霸總,而且,也不能趕盡殺絕不是,找點黑料就行。
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撥了個電話,年挽月學著原主之前的語氣。
“喂,哥……”
打完電話回來,就看見伊聞趴在欄杆上好奇的朝一樓張望著。
年挽月走到她旁邊,順著一樓望了望,卻什麼也沒看到“你看什麼呢?”
不過餘光似乎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至於為什麼熟悉呢?
大抵就是今天還見過一麵的緣故。
不過因為一樓的人太多,年挽月也不確定她有沒有看錯。
伊聞轉過頭,蔥白的手指指向了一個卡座“那裏好像在起什麼衝突,好像一個富家公子看上這裏的小酒保了,挽挽你認識他嗎?”
順著伊聞指尖望去,年挽月看見一個染著一頭紅毛的男人,他臉色發黑,容貌也是偏陰柔的長相,正讓手下拳打腳踢著小酒保。
年挽月看了眼就不感興趣的轉過了頭“認識,他叫孫嘉瑞,出了名的紈絝,最喜歡玩男人。”
伊聞把目光也收了回來,有些惋惜地說“那小酒保不會被打死吧。”
年挽月輕皺了眉頭“不知道而且…也說不好。”
有些事雖然她能管,但世界上這種事有很多,她又管不了全部。
更何況,有很多人都在和她一樣當看客,她又何必自討麻煩。
年挽月冷眼又看了兩眼一樓那邊,拿起手機匆匆向外走去。
伊聞還疑惑地說著“不是才出去過一次嗎?怎麼又走了?”
不到兩分鍾,經理就來了,阻止了孫嘉瑞的暴力行徑,也救下了被打的小酒保。
好在沒打多長時間,傷看著嚴重些養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