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夏國皇帝並未在梁國久待,便回了中原鹿陽,失去接近對方的機會,他隻能選擇跟拓跋魁生前布置的奉品堂高手為伍,一起來到中原行事。
“趙將軍,可是在找他?”
而地上狼狽的宦官,陡然變了一個樣,竟然是一張二十多歲,將近三十的男人,發髻也不再是花白,身形也漸漸從枯瘦,變得壯碩一些。
“還是一群廢物,什麼一品高手……除了力氣大,一無是處!”
簡直就是完美的將領。
“活路?”蘇辰好笑的停下腳步,轉身朝側殿的門走去,“你四處傳播朕有長生之術,夥同他人襲朕肱骨,朕的昭儀,可想過活路!”
聽到這聲,那人心底鬆了一口氣,連忙拱手道謝,轉身就走,然而才走出兩步,他肩頭陡然被戟尖壓住。
待聽到這夥人已經被剿滅,項羽微微蹙眉:“項某還是沒趕上。”
“哈哈哈!”
龍椅上,蘇辰身形挺拔,早已不是當初十八九歲的模樣了,此刻站在龍案後,緩緩走出,“你師父,是朕的舅父,他雖然做了許多錯事,但終歸一點,他沒有殺朕的大哥,也為朕入主燕國盡了一份力。
眾人說笑一陣,孟駝便帶著親衛離開,捕快和衙役們將留下來將山裏的屍體掩埋,然後回去複命,彙報給太守,最後寫著奏折遞上鹿陽。
聽到這句,周圍的白馬義從哪裏還聽不出問題所在,梁國皇宮裏的宦官,怎麼可能出現在中原惠州!
眾騎兵紛紛挽弓搭箭,對準這個年老的宦官。
馬背上的將領,正是帶白馬義從趕來這邊的項羽,抵達這裏後,便和馬雲祿分成兩路,各帶兩千騎兵分抄各條道路。
他歇息了一陣,天色也漸漸發亮,運氣壓製了傷勢,便起身離開,隻是走在官道上,他有些茫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兒了。
後者有傷在身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擠出一絲笑容,想要用諂媚的話語討饒,他哪裏知道,麵前這位項羽,向來最不喜軟骨頭,尤其是進諂媚之言的人。
孟駝、龐德隨後也帶著親兵、捕快從山裏出來,那邊的事都已解決,昭儀孟羽音眼圈紅紅的,雖然年紀小,可也懂禮數,交織而來的視線裏,大大方方的向諸人,從將軍到士兵,矮身福禮,表達謝意。
“今日怎麼回事……附近道路都被封鎖了?”
“你走吧。”
項羽手中破城戟緩緩挪過去,鋒利的戟尖停在對方下巴下麵,“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那宦官被掐著後頸,他不是沒有反抗過,可發現縱是二品的境界,居然連對方一條胳膊都撼不動。
直接將這個偷襲的老宦官提了起來。
王朗、秦檜也拱手拜謝,前者撫須笑道:“倘若諸位沒來,老夫已經準備用三寸不爛之舌,給這些蠻夷講道理,讓他們誠心歸附!”
“朕該叫你什麼呢?蕭摩逅!”
片刻間,黑色的戰馬在一聲‘籲’的輕呼裏停下,一聲“抬起臉來!”的話語,令得低頭的身影微微顫了一下。
“將軍夜宴圖沒指望了……北方回不去了,中原、西北也都是蘇辰的了,吳國正在打仗,估計很快也沒了,越國內亂……眾皇子奪嫡,那邊估計也是蘇辰的囊中之物。”
“陛下!”
“看來,你跟使臣隊伍失蹤的事,有很深的關係。”項羽一甩手,將對方狠狠摔在地上,不等對方爬起,掐住宦官後頸,拎阿貓阿狗一樣,提在手中,翻身上馬繼續往前過去。
項羽瞥了一眼,嘴角微微咧開,輕笑一下,目光隨即看向前方,一匹白馬載著一道銀甲白袍的身影正策馬奔行而來。
沿著宦官逃來的方向繼續前行,邊走也在邊審問。
還是照著對方的話,緩緩抬起臉,視野之中,黑色大馬背上,穿著銀甲的威猛身形,須發幹淨整潔,雙目重瞳透著威嚴,正盯著抬起來的蒼老麵容。
“什麼皇妃,奴婢不知道……奴婢隻是不想在梁宮待下去……就到中原走走。”
蘇辰走向側殿的門扇,揮手:
那人聲音變得尋常,卻不敢有絲毫其他的動作,“在下……山中迷路,今日才得以出來,並不知……外麵發生了何事。”
沉寂的火焰再次升了起來。
“正是他,想不到遇上項王了。”趙雲勒停白馬,打量一眼項羽手中提著的宦官,便與對方並駕齊驅,隨後也將這夥人的來曆,講給項羽聽。
蕭摩逅在途中被廢了四肢,此時他在地上扭動怒罵,走過來的典韋,直接將他提起來,扇了一耳光,將後麵汙穢的話語打回肚裏。
“走吧,安心上路。”
典韋抓住他頸脖,和腦袋,大步走去了殿外,頃刻,便響起頸骨扭斷的聲響。
.\/92825949\/938172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