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展活動的第二天,是周一。

所以楊芋沒辦法再陪著薑白,一直在漫展了。

周一一大早,楊芋就帶著薑白出門了,她先是把薑白送到了漫展門口,然後才離開,去‘上班’。

不過離開之前,楊芋跟薑白約定好,自己下班後,會再來接她的。

‘要不你下班之後,直接回家吧,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啦。’漫展和回家的路,並不是同一個方向,薑白不想她繞來繞去。

但楊芋依舊堅定的說道:‘不行,你結束活動先吃盒飯,吃完後,就在漫展門口等著我,我來找你。’

薑白見女友如此堅定,隻好同意。

雖然她感覺自己今天又長高了,但在楊芋心裏,自己還是個小孩。

回家還需要人接送。

目送楊芋離開後,薑白就在漫展活動門口蹲了下來。

現在才八點左右,活動還早得很。

她幹脆蹲在一處角落,一會看遠處,一會看地麵的那灘水。

水裏,倒映出她今天的裝扮。

丸子頭。

煙霧藍。

穿的不是昨天的蓬蓬裙,而是楊芋周六給自己買的學院風百褶裙。

雖然待會兒要換上其他的衣服,但薑白還是忍不住觀察,這百褶裙到底合不合身。

就在薑白自娛自樂的時候。

忽然,一道輕笑聲從頭頂傳了過來:“呦,這誰家的小貓咪啊,怎麼在牆角蹲著呢?”

薑白抬頭一看,隻見一個穿著牛仔背帶褲的女孩,正居高臨下的瞅著自己,她的上身內襯是黃色T恤,戴著一副沒有鏡片的黑色鏡框。

薑白看出,這是在cos小黃人呢。

“你怎麼來了?”

薑白有些驚訝,因為這個小黃人正是映雪裳。

映雪裳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框,一副很是斯文的樣子:“我為什麼不能來啊,我會唱,會跳,還會……攝影!我當然要來漫展咯。”

“我聽楊芋說,你不是被你爸揪回城堡了嗎,怎麼,又長著翅膀,飛出來了?”薑白笑問她。

本來還有些孤獨的她,忽然看到映雪裳,立刻感覺自己有朋友了。

映雪裳上前,捏了捏薑白頭頂的那兩個丸子:“幾天不見,不僅染了頭發,換了發型,還敢調侃你映姐了!”

“還不是楊芋逼我的,我本來不想染頭發的,而且這丸子,也太醜了。”薑白哭喪著臉,本來以為逃過了映雪裳的魔爪,沒想到,還是被自家女友給整成這樣了。

而且這發色,一時半會也洗不掉,隻能慢慢等,看看它能不能淡化了。

映雪裳鼻子湊前,嗅了嗅:“很醜嗎,我覺得很好看啊,不過如果要是我來染的話,我肯定給你弄個白色的,顯得更酷。”

“你自己怎麼不染一個?”薑白,白了她一眼,淨知道折騰別人。

映雪裳聳肩:“我也想啊,我還想紋身,打舌釘呢,但是你知道的,我家城堡有個大吸血鬼,所以……”

“所以你就想在我身上實踐?”薑白嘴角抽搐。

映雪裳咧嘴一笑:“我們是好姐妹啊,好東西,當然要分享給你了。”

“拉倒吧,我是堅決不會紋身,不會打舌釘的,我怕疼。”

薑白小臉嚴肅,小裙子和女鞋已經是極限了,紋身和舌釘是不可能的,這簡直太精神小妹。

“放心吧,我不會再禍害你了。”

映雪裳忽然換了個語氣,顯得有些悲傷,為了襯托這一幕,她還故意轉了個身,露出自己的背帶褲背麵。

薑白拉了拉的她的背帶褲帶子:“怎麼了,小黑子,想欲擒故縱?告訴你,我不會上當的,當我三歲小孩呢。”

“不是,我準備上大學了。”映雪裳以四十五度的視線,望向遠方,仿佛在瞭望牛津市。

薑白愣了一下,算算年齡,映雪裳這個年紀,確實應該上大學的:“你參加高考了?分數多少啊?能上北大不?”

薑白紮心三連問。

但映雪裳隻是微微一笑:“沒參加啊,當然上不了北大了。”

“那可惜了,上個大專也還行吧,不像我,當初考上的,可是985哦。”

薑白頗有些驕傲的說道,雖然已經是過去,但當年的她,還是很聰明、很好學的,是班裏的佼佼者。

映雪裳:“我準備去牛津念書。”

“……”薑白這才猛地想起,牛津哈佛這種資本大學,是可以通過巨額捐贈的方式,把自己的孩子買進去。

而映雪裳的家底,確實可以。

“打擾了。”

薑白轉身走開。

上不了北大,於是去牛津念書,這太凡爾賽了。

走了幾步。

她又走了回來:“你什麼時候去牛津?”

“嗯,可能過幾天,也可能下周吧,反正今天之後,我可能就暫時沒辦法和你們再見麵了。”映雪裳語氣留戀。

楊芋和薑白,都是自己在國內,為數不多的好朋友。

自己這次去英國,估計要很久才會再回來。

“所以你今天其實是來告別的?”

雖然映雪裳威逼利誘自己穿小裙子,但薑白知道,她是一個會給錢的好富婆。

映雪裳點點頭,又搖搖頭:“除了告別,我順便來參加個漫展啊,看到沒,我這身小黃人,好不好看?”

說著,她還轉了一圈,差點沒把眼鏡框甩出去。

“好看,我幫你拍些照片吧。”

薑白主動拿出手機,準備給映雪裳拍些照片,當作留念。

映雪裳也很配合,在漫展的外麵,就留下了許多照片。

映雪裳從小富養,各種走秀輕輕鬆鬆,隨便擺個姿勢,都是模特級別的。

薑白哢嚓哢嚓的一頓狂拍。

“拍夠了沒,不夠的話,回頭我到了英國,再給你郵寄一些我的私密寫真,晚上想我的時候,可以看看我的照片。”映雪裳很是自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