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斌哥,田老二,我,薑迪,蔣偉,還有老黑,開了兩張車就去了萬順大酒店。
一到樓下我們也沒耽擱,直接就上樓進了候五定的包廂,一張大圓桌子坐了五六個人,斌哥的兩個弟弟鼻青臉腫的坐在一邊,看到斌哥進來都站起來喊了聲斌哥。斌哥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多說話。
候五也看到了我們帶來的老黑,也是對著老黑微微點頭“你受苦了”。
“嗬嗬,沒啥事兒,哥。”老黑笑笑。
此時我也第一次見到了傳說中的候五,四十多歲的樣子,剃了個大板寸,收拾的倒是挺利索,人也挺精神,倒沒有什麼特別的。
斌哥落座,我們也跟著坐下。“候五,咱也不扯別的,都是漢子,今天把人領走就完事了,明兒個該咋玩咋玩成不。”斌哥率先開口道,他今天在城區不想把事兒鬧大,而且這兒也是候五的主場,不交底,廖勇也傷了。
“嗬嗬,草,你覺得今天能善了不?”候五笑了笑,“拿一百個,明天再麻溜的滾出h城,不然你指定走不出去。”
蔣偉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伸出右手指著候五說道“草你媽的,你多個卵子昂,走不出去你要咋滴。”
“草你媽的”“逼養的跟誰倆呢”候五帶來的兩個小弟也瞬間開口罵道,兩幫人就開始拉扯了起來。
“給你臉好好跟你說兩句話,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昂?嗬嗬”斌哥也站了起來,“削他們。”
開打
話音剛落,我站起來嘩的把桌布掀起,酒水和菜瞬間飛濺。乒乒乓乓的包間裏就打了起來,包間挺大,十幾個人打的挺激烈。
蔣偉率先出手,抓住旁邊的一個小夥就開摟,幾大拳淨往著對方太陽穴砸去,那小夥也不簡單,一邊躲避著一邊拿著手肘朝著蔣偉臉上砸去。薑迪跟我都抄起板凳就是一頓亂砸,我狠抓住對夥一個漢子猛打,一板凳就給他砸趴下,隨後又呼哧呼哧的狠砸,他抱著頭趴在地上蜷縮著。
但我們離對夥近的那兩個廖勇兄弟就挨對夥收拾了,反正兩幫人都沒討著好。
但很快,包房外就傳來了稀裏嘩啦的腳步聲,我一聽暗叫不好。“走,衝出去”
我話一出薑迪他們也知道對夥來人了,於是護著斌哥就出了包房,外麵麻溜的人正順著樓梯往我們這層爬上來,手裏都提著家夥,軍刺,叉子,鋼管。
“草,薑迪,拿家夥”我話剛落,薑迪就從隔壁包房拿了一個手提包出來,拉鏈一拉開,嘩嘩的全是軍刺,鋼管。我們幾個人都拿了家夥,麵對兩麵包抄之勢,我們該如何破局呢?還是就這麼被候五收拾了明天灰溜溜的回老家,徹底滾出h城?
拿著家夥後,我回頭看看候五那邊,他身邊也站了八九個人了,但他們那邊是死角了,不可能再上人了。另一邊樓道衝上來的起碼有三四十人,烏壓壓的一片。“草,偉偉,跟我摟候五”我直接開口喊了蔣偉,這種場合這個混人更好使,同時,田老二和薑迪要護著斌哥。
“薑迪,你跟著廷富,我這邊你不用管了”斌哥開口道,說著一邊解開襯衫衣領,然後扯了一張毛巾就挽在右手上。四十來歲的斌哥這時候展現了一種非常特別的氣質,很像大哥的氣質,真正黑道大哥的氣質。說真的,我從來沒見到過斌哥動手,在我眼裏他一直都不是很嚴厲,更談不上凶狠。但今天我仿佛看到了七八十年代的那些大哥。
薑迪還欲開口,田老二已經率先開口“去吧,聽大哥的”
於是,薑迪,蔣偉,還有我,又一次操起了刀子。“草”蔣偉率先喊了一聲就先朝對麵衝過去開始動手,就像他後麵說的,反正走廊就那麼大,對麵八九個人也不可能一下子全招呼我,怕他個卵子。
薑迪還有我也都抄著叉子衝上去,可能是我們在逆境,每個人下手都特別狠,蔣偉在最前麵,抄起刀子也不抬頭看,見著人就捅,還一個勁的往前衝,往往對麵的剛對紮兩刀還沒反應過來已經看不見蔣偉了,因為這小子已經衝到前麵去了。
我跟薑迪也在後麵補刀,刷刷刷的就紮倒兩三個人,剩下的對夥人也有些怕了,不停的往後麵他退,夾帶著候五都退到另一個包間了。
蔣偉的白襯衣直接紅透了,還在愣著眼珠子往前紮,“草,草”,我趕忙把他往後麵拉了一把,然後自己挺身上去,這時,不經意的看了眼後麵的斌哥他們,不看不知道,一看給我眼珠子都瞪大了。
草,這還是我斌哥嗎,隻見斌哥身邊此時就站了田老二還有兩個小弟,但斌哥左手拿刀,右手掄著纏著毛巾的右手,每一拳都很實,砸在對麵身上直響,左手也不停,呼呼的砍,他們幾個人竟是擋住了樓梯口,不過身上也已經傷痕累累,田老二一直護著斌哥防止遭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