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憶(1 / 1)

“你今天不從這個樹上爬下來,今天就別吃飯。”

沈弦清爬在樹上看著蹬鼻子吹眼的祖父,搖了搖頭說:“我要下去的話,你肯定會打我,所以我就不下去,我就在這上麵待著。”

沈玹怒氣衝衝的說:“你一個女子跟誰的男子逛什麼花樓,還有那姓花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帶你去”

“祖父,我回來了。”

沈弦清一聽大哥回來了,著急忙慌的跳下樹,站在院子裏等待著大哥的回來。

“祖父,你怎麼又開始罰她呀。”沈玄麒走進來說

“她與那隔壁家的小子兩個人一起去逛花樓,她是一個女孩子,讓你們慣的,女孩子該做的事情是一點兒不會,男孩子那些浪蕩樣子是學了個十全十。 ”

沈弦清看著大哥與她擠眉弄眼,便慌慌忙忙的逃離了院子。

“你就慣她吧,對了,你阿爹阿娘戰死沙場的事情沒有告訴她吧。”沈玹知道這件事情根本瞞不了多久,他那個孫女啊從小聰慧。

沈玄麒聽到這句話之後搖了搖頭說:“你猜她為何去花樓,當然這件事情根本沒有瞞過她 ,阿娘在離開的時候,將咱們家的情報探子全都交給她管理,既然瞞不住,為何不讓她麵對這個問題呢?”

沈玄泰走過來說:“雖然說她和花家那個小子每天混賬,說到底子還是因為他倆是一類人啊,花家因為權力過大,所以導致他的母親年紀輕輕便讓皇帝處死 ,他們在未來有可能會成為最好的朋友或者最熟悉彼此的敵人。”

“老爺,昨個書院的先生告訴你說我們小小姐把樹上的梨子全都打下來了,而且啊他還在父子的臉上畫了好大一個烏龜。”

沈玄泰聽到這句話之後哈哈大笑,沈玄麒笑著說:“這沈三兒一個人比我們這兩個人都厲害,那夫子都是曾經教過父親的,現在被小妹氣的”

“你去把她叫過來,然後把那個夫子請在家裏麵。”

沈弦清看著坐滿一家子的人跪在那裏,看到老夫子說:“你這老頭挺不講信用的,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你還在這裏麵告家長,真的是”

“沈太尉,他雖然很頑劣,但是我教過所有學生中最有慧根的一位,看似每天上課不是在睡覺,就是在開小差。每一次寫到關於治國方麵的作業,他都比每個人的見解更加獨特,如果說他要是一位男子,那便更好。”

沈弦清聽到這句話之後站起來說:“難道這聖人之書就已經規定了女子該做什麼,男子必須該做什麼嗎,那夫子你告訴我什麼事情是男子做的,女子做不得,有什麼事情是女子做的,男子做不到。”

滿屋子的人聽到這個問題啞口無言,因為他們也不清楚究竟何等事。

“此女有大才。”

霎時間,這一個問題讓沈弦清名聲大噪,成為這京城第一才女。

沈玹也不知道在何時何地自己的孫女也成為獨擋一麵的人,但是隻知道當自己兒子兒媳的兩具屍體被拉回來的時候,孫女從來沒哭過一聲。

“沈三,你別哭,我告訴你,雖然說你沒了父母親,但是我也沒有呀 ,所以說嘛,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我們隻有努力的狠心起來,這樣子才可以給自己爭得所有的權利。”這是年少時候的花祁和沈弦清說的話,同樣也是他們這一輩子相互依靠的依據。

“報,大少爺和二少爺戰死沙場。”

沈弦清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準備著自己的成人之禮。

看著滿院掛滿的紅燈籠,她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身邊沒有了很多親人 ,那所謂的免死金牌到後來可真的能保一命嗎?

祖父那逐漸挺拔的背影漸漸的變得彎曲,那一條名叫做權力的爭奪之路,她也漸漸的邁上行程。

朝中逐漸格局有變,皇帝他開始變老了,他每一次叫祖父去朝堂上的日子越來越多了,外麵的謠言越傳越可怕,逐漸的傳祖父生起了叛逆之心。

祖父想要告老還鄉,可是皇帝還要把他最後一點精力全都壓榨了 ,我知道祖父他已經燈枯油盡了。

十五歲那年,這一年也許是所有人都無法忘記的一年,因為我的祖父撞死在了家的門口,我家門口的那一頂大梁是先皇所給的,他認為我祖父是著國家的棟梁之才。他預計了所有的後事,包括那一個免死金牌,但他卻唯獨忘了自己的兒子是何等的善妒,竟然容不下一個耄耋老人。

太後讓我駐守邊疆,她認為隻要我離開這個京城之地,遠遠的就對他們家沒有任何的威脅,她想多了,我們家的權利又何止在這一個地方呢?

我踏上了去邊疆的路上,我穿上祖祖輩輩都需要穿的鎧甲,走到了祖祖輩輩都踏過的地方 ,看到百姓們顛沛流離那一刻,我發現如果我不反的話,十年之內必然有其他人造反,既然這樣,還不如讓我來個痛快。

當然這裏麵特別注重的一個人是花祁,他的母親是苗疆的首領,皇帝以一個極其巧妙的理由逼死了他的母親,這京城之內無人敢穿鮮紅色除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