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弦清一走到京城的城門外,就發現有好幾股勢力在盯著自己,隨之便下馬和一旁的乞丐說:“告訴那幾個人讓他們別盯著我了,我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了,還要怎麼?”
沈弦清一個人走進已經荒廢的沈宅,看著柱子上麵斑駁的血跡,仿佛曾經祖父撞死在院子裏的事情就在昨天。
樹旁邊的秋千依然還存在著,它仍然在提醒著自己身上背著的血債。隻是池子裏麵的錦鯉是大哥辛辛苦苦養的,而現在早就已經死了。
“小小姐,你回來了。”
沈弦清看著曾經意氣風發的管家,現在變成了蒼老的樣子,撩起袍子,向他直愣愣的跪下來:“是呀,老伯,我回來了,我回來複仇了。”
這個時候一個太監走進來說:“沈將軍,這是宮裏麵來的管教嬤嬤教你一些禮儀事情。”
“你是認為我不講理嗎?怎麼讓這些閑雜人等進來我家的宅子,還有就是見我為何不行禮。”
這是沈弦清給這些人一個警告,她是被迫入京城,但並不代表她的權利已經沒有了,邊疆上麵的戰士全都是他的士兵 ,稍有不慎起兵謀反,那便是另一個事情了。
李景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笑著說:“我和你說呀,讓你過去的時候就應該向她畢恭畢敬,這天下的女子,可沒有一個人比她更要懂禮儀了。”
沈弦清看著孤零零的宅院,拿出自己紅木箱子裏麵的嫁衣 ,她穿著嫁衣請來的畫師做了一幅畫。
這一幅畫會寄到邊疆給某一個人,就讓這幅畫代替著她,一直陪伴著他。
花祁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看著一旁的人說:“看到了嗎?隻要隨隨便便把一個人架在那京城的牢籠之中,都可以命令她做任何事情,等祖父死了,她便沒有了任何羈絆,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們每個人都是他的絆腳石。”
花兮聽完自己孫子的這一段話以後笑著說:“當你白祖父去世的那一刻起,我會背著行囊去找沈家祖父,我們三個人從一開始在一起學習,進入太學裏麵,最後入朝為官,從一開始的起點既然都是一樣的,那麼終點自然會是一樣。對於你們來說,你們這一輩子的人就是要為自己搏一番天地,但是祖父要告訴你的是,在未來,你會因為你自己做的這些事情而會感到一瞬間的懺悔,你現在總是認為你在為沈弦清謀不平,難道不應該是你嗎,你難道自己就心甘情願在這裏麵做著質子,原本你可以一直依偎在你母親的身旁,可是如果不是因為那一場鴻門宴的話,說白了,還是祖父懦弱了。”
花祁抬頭看著這個曾經極其嚴厲的祖父,忽然向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將自己懷裏麵的玉佩放在麵前說:“你們身上的使命和責任永遠要比我們的重,我們隻是替你們完成了你們曾經沒有走過的路,當然是為我自己了,我隻是想這樣子,起碼給我一個更好的理由,讓我可以背上這千古的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