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弦清心裏麵很明白,如果不將突厥公主有一個妥當的安置,定然會成為這一次的隱患。
“突厥公主,你去看一看在座的有哪些年輕的俊才,你有心儀的,這樣子呀,我剛好可以給你成一門親事。”沈弦清說完以後看著突厥公主。
這個時候,田家的大兒子站起來說:“臣,第一眼看到公主的時候便心儀公主,所以想著可以將公主娶回自己的家中,定然美事一樁。”
突厥公主正準備拒絕,這個時候皇帝開口說:“好好好,這樣子我們與突厥這是哪親上加親呀。”
沈弦清心裏麵想的是:好個屁,田家的大公子是個什麼德行?這京城人誰不清楚啊。
沈弦清將自己頭上戴著的發簪拿了下來之後說:“我這也沒有什麼好東西,便將這支陪伴我許久的發簪拿下來,給你們的婚事做一個彩頭。”
突厥公主到這一刻才明白,他們夫妻倆一唱一和,隻是為了讓自己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京城,受到他們所有人的管控。
田才一臉洋洋得意的看著一旁的人向他們炫耀著自己娶到公主的這個事實。
花祁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便笑著說:“突厥人認為自己老是拿公主來和親,這樣可以換得長久的安寧。他們永遠要將自己國家的命運和女子的婚姻綁在一起,認為這樣是最牢固的結構,不出所料的話,今天晚上拓拔族的鐵騎就要踏入突厥的土地,究竟鹿死誰手,那就不一定了。”
這時,李熙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對沈弦清說:“娘,困”
沈弦清聽完這句話之後便帶著李熙翊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將他安頓好之後便又返回了宴席。
半夜,眾人依舊推杯換盞。蘭心急匆匆的跑過來說:“不好的,大皇子丟了。”
沈弦清聽到這句話之後,示意一直待在一旁的暗衛。
眾人趕到宮牆的時候發現愉貴人站在宮牆上懷裏麵抱著的便是大皇子。
“我問你,你要一心求死,為何要牽連我的孩兒?”沈弦清問
眾人看著皇後娘娘竟然如此冷靜,心裏麵隻覺得吃驚,又想著畢竟也不是自己的孩子又怎麼會這樣子著急呢。
“我的姐姐來到這個地方鬱鬱寡歡,我的父親被認為隻有將我們這些人送到這個四四方方的宮牆裏麵,他才可以得到你們的支持。可是真的可能嗎?我的阿娘在我出嫁的那一天死在了那一片土地上,而我的姐姐卻又下落不明,你告訴我,這就是我喜歡上那個男人的代價?”愉貴人說
在她說話的功夫上,沈弦清利用輕功已經跳在了宮牆上,她看著這個與自己之前放走的女孩兒樣貌極其相似,說:“你的姐姐依然活著,但是你母親的去世又有你懷裏麵這個孩子有什麼關係呢?他的母親也去世了,他的母親在生下他的那一刻起就不得不離開的人世間,那他呢?他難道不感覺自己很悲傷嗎?不論什麼事情來說,孩子始終是最無辜的,你下來有什麼事情和我說,我定然能給你一個解決的方式。”
愉貴人說:“你雖然不喜歡皇後,但是你對皇後算得上是忠臣,但我們不一樣,我的身上對他沒有任何的感情之說,我厭惡他,我憎恨他,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我怎會千裏迢迢來到這裏背著和親公主的名聲呢?”
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將大皇子丟給了沈弦清,在她向城牆躍下的那一刻起,說了一句話:他們都說你是天上的鷹,那麼希望有一天可以再拿天空之中再一次見到你。
沈弦清抱著孩子站在地麵上的那一刻起,她忽然發現這個宮裏麵其實有很多人都明白自己的苦楚。
沈弦清抱著懷裏的孩子,看著懷裏的孩子依然在安睡著, 其實她也並沒有想要傷害這個孩子吧。
“來人將渝貴人好好的安葬了”
宴會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後便不歡而散了,李景鈺帶著沈弦清回到了他的宮中。
李景鈺說:“他們每一個人都在和我說我配不上你,可是怎麼辦?你現在依舊是我的身下之臣。我和你說這一輩子你隻能在這宮中。”
“你不要再陷入你自己無望的遐想之中了,你總能認為你能控製我嗎,你這邊塞的兵如果沒有我的話,你覺得現在他不是一盤散沙嗎?你我二人隻需要保持著表麵上的友好就行了,你覺得惡心,同樣我也覺得惡心。”
沈弦清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抱著大皇子回到自己的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