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昨天皇後娘娘剛凱旋歸來便跟皇帝說要和離這件事情。”
“這可是從古至今也沒有過什麼皇帝與皇後和離這件事情。再者說了,皇後娘娘想必是應該被逼急了,所以才做出這種事情。”
沈弦清看著自己整理出來關於沈家兵敗這件事情的整個過程,走到祠堂看著上麵整整五十個牌位說:“我說嘛沈家人生就是為了百姓,死即為了天下。當初你們讓我選是做一個忠臣還是做一個閑散遊記的百姓,那時我便說如果說君主德善,我便做一位忠臣,但如果說君主無能,那我非得逆天而行,讓這天下的百姓全都能享受這國泰民安。”
花祁在外麵看著她和一旁的百辰說:“你知道一個人最絕望的時候,就是他這一輩子信奉的信條,忽然有一刻崩塌了。”
“報,沈家全都叛亂,現在已經兵臨城下。”
十三歲的沈弦清,馬上到了及笄的年齡了,她原本以為可以迎來父親勝利的消息,開開心心的過自己的生日。
當他看到沈家五十口的屍體的時候,以及那張叛亂的聖旨,她忽然在某一刻懷疑自己,究竟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可是當她看到太後那神情慌張的表情,她忽然明白這件事情真假又有什麼追究的意義呢?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從那天起,她一介女輩拿起了自己父親為自己打造的長劍,開始作為沈將軍所向披靡,為李家收複他失去的天下。
百姓的心裏麵都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沈將軍,胡人的鐵騎早就已經踏進了京城,而他們早就已經成為了胡人的奴隸。
“大哥,你和我說女孩子就應該好好的在家裏麵繡花,可惜呀,我這手始終還是捏不好的繡花針,隻能舞得起長劍了。”
“二哥,繡春她現在改成了這個名字,她在我身邊過的很好,但是究竟會選擇哪個時刻去找你這件事情我就替她做不了決定了。”
“沈弦清,沈家最後一代將軍,今日起手拿長劍,不斬忠臣,不斬平民 。隻為了將世界上所有的邪逆一一斬除。”
沈弦清說完以後將屬於自己的武器從祠堂裏麵拿走。
百辰看她走的出來開口說:“你這明天去後宮看一看吧,我感覺你去完那個地方以後再完成你的事業也挺好。”
沈弦清看著他和花祁說:“你倆這是多會兒勾搭上的,我感覺我在這皇宮中知道的消息也挺多的,怎麼沒有人和我說你倆的事情呀。不過聽好,你倆這兩個禍害在一起,省下禍害著其他的女孩兒了。”
第二天一早,各位大臣全都在皇上的宮門口等著,他們都在等著這位年輕的君主承認是否自己已經被別人休了的消息。
沈弦清慢慢悠悠的走過來,看著跪滿一地的人開口說:“這是皇上死了嗎?你們這些人全都在這裏吊唁,要麼怎麼能跪的整整齊齊 。”
“沈大人可是要慎言,小心讓誅”
“誅我九族,你們這些人恐怕是已經忘了,我家裏麵現在隻有我一個人,如果你們要想殺的話隻能殺我了。但是你們要明白,如果哪一天再有敵人過來侵犯的話,你們誰來出征呢?”
李景鈺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他心裏麵很清楚,清楚自己是一個極其無能的人。
沈弦清看了一眼跪在這裏的大臣們說:“皇上已經和我和離了,換句話來說原本我倆就已經沒有了這個想法,隻不過是為了麵子上好看一些,可是現在我不想再與別人交著表麵上的交情了。”
說完以後一個人便走到了後宮,看著自己宮門口跪著的諸位嬪妃,開口說:“行了,都別跪著了,進去吧。”
榮珍開口說:“現在應該叫你沈將軍了,你這退位的聖旨也不寫一下嗎?”
沈弦清看著月貴妃問她說:“孩子怎麼樣了?”
拓拔月抬起頭,聽到這句話之後開口說:“現在已經快好了,隻不過終究還是欠了一個人情。”
沈弦清笑著說:“如果說這個東西你不用的話,他遲早有錢會用在別人的身上。今天我來隻不過是想交代一下事情。”
“首先我和皇帝和離這件事情沒錯,是真的,你們也不需要向你父親再去找一些什麼人來確定這件事情的真假。但是在這後宮之中你們發生什麼事情?在我打戰的期間,我心裏麵甚是清楚。你們這些人剛來的宮裏便不遵守規矩,你們自己也要做好準備,既然皇後已經死了,那麼肯定需要一些嬪妃過來陪葬。這是這些陪葬的名單,別總是認為代替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趙貴妃看著放在自己桌上的鳳印開口說:“這個東西的話應該隨先皇後”
沈弦清擺了擺手開口說:“從今天起我便將後位傳給趙貴妃。你們總是認為他沒有資格來管你們,現在他可有資格。”
“至今日起,德善皇後殯天。”
李景鈺聽著從欽天監傳來的喪鍾,他自己心裏麵很清楚,從今日起自己再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將她留下來。
啟景十年,德善皇後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