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至路過了邙州,在一個熱鬧非凡的主街道上,玄衣女子叫停了馬車,讓眾人在舟車勞頓中得以歇息了三天。玄衣女子等眾人在人聲鼎沸的街道中穿行,聽到周圍百姓議論紛紛。
百姓甲興高采烈的說:“嘿,你們聽說了嘛,柏家家主夫人生下了一個六斤二兩的白胖小子!”
“是啊是啊,聽柏府的下人說,小公子看見人就笑呢!可喜人了!”百姓乙說。
“巧的嘞,在同一天,傅府家少夫人生下了一個男孩,說是聽見別人說話就睜大眼睛,看著嘴唇的閉合來學著阿巴阿巴的發聲呢!”一位少婦驚歎道。
“哎呦喂,你們消息真慢呐,這些都是一個月前的事嘞。”百姓丙滿臉不屑的說道。“不過,我聽說哈,柏府和傅府要……”百姓丙說的話被一陣喜慶的鼓聲淹沒。
幾個打鼓人身穿紅色衣裳,站在高台上有節奏的敲打著鼓。一橙一紅的獅頭快步的飛了出來,兩個獅子的嘴裏含著紅色的珠子,隨後踩著鼓點一左一右的飛舞著,時而高昂著頭;時而圍成圓圈;時而俏皮的眨眼……最後黃色珠子從“獅子”嘴中吐出並帶著兩塊黃色的布用赤色的筆寫著“柏傅二府各喜迎一子,聯合舉辦盛宴同慶”。柏府傅府兩位管家宣布,明日是兩位公子滿月宴,晚上主街道的食物免費吃費用由承擔,吃飽了可以去郊外草原放燈,還有煙火秀讓大家觀看。
“柏舟,你堂哥……這柏珩真是個‘柏癡’,被人利用的都不知道!這傅府分明是向外界說柏、傅二府交好,讓傅家的生意更上一層樓!”
柏舟歎了口氣道:“嗣音,留意一下皇宮那邊的消息。”可能是日夜趕路柏舟的嗓音有些沙啞,白皙的臉上流露著淡淡的倦意。這幾個月四處奔波,倒是連吾有了一個表侄子都是從他人口中得知。真是,對不住堂哥啊,在堂侄出生的這一個月裏,傅府少主怕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有機會與家裏交往,以堂哥性情,自傅少主有意結交起,他就給我寫信了吧,但是吾不在皇城,不能及時回信,竟讓堂哥以為我默許了。柏舟想到這些微微低下頭,右手捏了捏眉心。柏舟嗣音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從衣襟深處掏出一個小小的綁著紅繩骨哨,朝空中低沉的吹了一聲,在暗閣中,傳說這骨哨是在遙遠的西域古國中的由神獸的手指製成,暗閣的規模不大,隻有殷嗣音和柏舟各持一個骨哨,其餘八個均鎖在暗閣深處。 哨聲的頻率很低,不在人耳所能接受的頻率範圍之內,所以這一聲哨聲沒有驚擾到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
暗衛一下子閃到跟前,單膝蹲下,雙手抱拳,誠懇的說道:“殷大人,皇宮那邊的暗衛說,接到了柏府送給柏舟大人的請柬,於明天到柏府參加滿月宴。皇宮那邊的暗衛還說,早在兩個月前,柏將軍陸續送了兩封信給主子。”
殷嗣音回到原地,沒有看見主子,在街道上四處張望、來回走動。終於在茶水小攤上找到了喝著熱茶的主子,然後轉述給柏舟暗衛所說的內容。果然如此啊,這次私訪本就瞞著前朝,也隻有皇上和身邊的暗衛知曉。堂哥連送兩封信,未得到回信,看來是知曉我很忙,但具體忙些什麼又不知,加上生怕會打擾到吾,就形成這樣局麵。
“主子,我們回柏府麼?還是同眾人一起住在客棧?”嗣音問道。
“今晚先住客棧吧。讓我好好想想送什麼給吾的堂侄兒。”柏舟喝了一口熱茶答道,“嗣音,這個攤子裏茶很好喝,茶點味道也很特別,你嚐嚐。”柏舟伸出修長又白皙的手,拿著桂花糕遞給了殷嗣音,殷嗣音快速接過,驚喜道:“果然!很好吃,我這就包些給大家帶過去!”
柏舟獨自一人朝攬寶樓台走去,樓中冷清無人,隻有一個小司熱情的招待著柏舟,向小司說明來意,小司也正為找吉祥、特別的滿月禮而緊鎖眉頭。恰逢這時,邙州攬寶樓的掌事人走下了樓梯,看見了柏舟和有些焦急的小司。掌事人走到了兩人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