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拂去灰塵,散發光芒(1 / 1)

禮部尚書待女帝的登基大典結束後,就立馬生著悶氣往家裏趕去,以他的話講,就是“什麼狗屁上天肯定?氣煞我也,一定是我身邊有她的人!”禮部尚書邊猜測著邊疾步快走,一個不留神,碰的一聲就膝蓋著地,與大地母親來了個親密接觸。宮道上有一排新來的小宮女看見了,好幾個捂著嘴笑出了聲,還有幾個聚起來低著頭低聲說著什麼。禮部尚書掙紮著起身,麻利的站了起來,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宮女們。小宮女們看見如此情形,又仔細看了看眼前這位男子衣著華麗,一個站在前頭的小宮女,連忙跪下行了禮,說道:“大人,奴婢第進宮不久,不知道您是誰。大人,奴婢罪該萬死。”

身後的小宮女們見狀也紛紛跪下喊道:“奴婢罪該萬死!”

禮部尚書“哼”了一聲,就拂袖而去。在這本就很長的宮道,又遭到剛才一不留神的摔倒和宮女們集體的紛紛謝罪,又招來了些人,禮部尚書好像還瞥見了同僚。明天早朝又要被笑話了,禮部尚書正苦惱道。眼前浮現了女帝器宇軒昂的身影,他一直以來都是反對女帝當權的,現在女帝已經順利登基了,或許明天的早朝是他極其有著相同立場的官員最後一次上朝了。明天早朝又是一場硬仗了……禮部尚書如是想著,他一回到家就開始派人把女兒和妻子送到鄉下,看著下人們忙的頭打轉,隻因自家老爺的一聲令下。管家見此情形,連忙問到:“老爺,需要多備些銀兩麼?在鄉下的老宅住,可沒府中那麼舒坦啊……”

“老徐啊,我知你所言。那些身外之物,我可以再掙,我隻求妻女可以一生平安。”禮部尚書眼含熱淚卑微道。徐管家又何嚐不知這其中的苦衷,女帝登基大典之後,盛京的街道有關老爺的言論傳的沸沸揚揚。禮部尚書把管家拉到一側,與他低聲說:“府中這些年買了一些田產鋪子,把府中的下人們,安排好謀生的地方和住處。如若還有人沒被安排到,夫人名下還有一些鋪子也安排下去,我會跟夫人細說。接下來辛苦你了,老徐。”徐管家鄭重的點頭。

晚上,在禮部尚書府門口,停了一輛馬車,禮部尚書拉著妻子的手,出了府門口。禮部尚書夫妻兩人早已年過半百,二人的女兒早已出落的亭亭玉立,隨著時間的流逝,禮部尚書已經許久沒有與妻子那麼親昵了,女兒從記事起也與禮部尚書見麵不多,盛京無人不知禮部尚書嫌棄妻子沒生出孩子,在拚命的生出了女兒之後,身子元氣大傷,不能再生育。眾人傳出禮部尚書會休妻時,他卻並沒有那麼做,隻因這門婚事是父親定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違背。

“夫人,我為這些年沒有好好陪你和囡而感到羞愧。府中還有些下人沒有住處,我想讓他們去你名下的田產鋪子謀生。”禮部尚書緩聲道。夫人聽到這些話語,其實她並沒有這些年因為盛京中的言論而生氣,錯怪自己的丈夫。所以,夫人爽快的應了下來。禮部尚書扶著妻子和女兒上了馬車又目送著馬車走遠了。

另一邊,皇宮的內閣,柏舟把殷嗣音又偷偷的召見了宮中。殷嗣音知道皇帝雖然位高權重,但是親眼看見這如山的案牘還是愣了一下。

“嗣音,我今晚會寫一個有關提拔落魄的寒門之士奏折。你會在其中,也是朝中第一位女官,我希望你能帶領一些有能力卻隻能苦居四方天地的女子闖出一番天地。”柏舟與殷嗣音對視說道。殷嗣音聽到這些,沒想到柏舟會在剛登基完第一天就把自己安排在了女官的位置上,有種意想不到的驚喜砸在自己頭上的感覺。

“朝中第一位女官,你一定要抗住士大夫們的流言蜚語。”柏舟還是忍不住再一次說道。

天剛亮,柏舟就睡不著了,她想著睡不著就早點起來洗漱吧。貼身的宮女聽到動靜就驚醒了,心中暗道,女帝真早啊,勤政有加呀!柏舟,看見推門而入且低下頭的貼身宮女,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你們早點回去睡吧。這些瑣事,吾自己來。”

聽到這句話,貼身宮女眼睛頓時一亮,表麵上鎮定的回道:“是。”實際上內心早已開始狂喜了,對女帝的喜歡又增加了一寸。

朝堂上,女帝華麗、繁重的朝服,每走一步位於腰部玉佩也隨著步伐悠悠的晃動。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殷嗣音能力出眾,品行端正。因朝中賢才缺乏,特封為中書舍人為期三月,三月後參加由禮部舉行的科舉考試,若金榜題名後方可繼續擔任。”

殷嗣音雖然昨晚就知道自己要當官了,但是等到真真正正的聽到這些話,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小激動,藏在袖子裏的左手摸了摸右手,抬眼又望了望女帝的位置。女帝也看了看她的臉,心中想到,中書舍人的官位雖然不高,但是卻十分重要,一下子讓一位素人女子上免不了刮起一場腥風血雨,所以隻好采用迂回的方式來讓嗣音任職了。

女帝覺得眼睛有些微酸,閉了閉眼睛。